目光所至地远远的方向,有栋小得像蚂蚁的建筑。
生物腺体检察院。
秦厌也许就在那里。
幸好霍阿姨没有换洗床单被罩,上面还残存着深海信息素。
他需要这些味道。
需要秦厌存在的痕迹。
现在的楚相言逼这几天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希望秦厌能赶快回来。
夜深人静,白日里再镇定的omega也会露出脆弱。
他腺体阵痛的情况越来越明显了,白山茶花也枯萎得不像样,这几天他接收了太多的消息,一时消化得头疼。
楚相言浑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地方,不管是肌肤还是心里,都像有千万根针猛扎地刺痛。
不该这样软弱的。
他躺在地上,裹进被子里,幻想着这是alha温暖的怀抱,淡如水的信息素紧紧拥抱着他...
烦躁,不该有的烦躁。
晚上他就睡在地板上,确保惊醒后,一睁眼能看到那栋建筑。
可久而久之,家里深海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淡,楚相言的情绪却越来越差,晚上睡不安慰,摸到冰冷的地板,意识到秦厌不在,就坐起来忍不住地哭起来。
秦厌不要他了。
这个潜意识几乎完全占据了楚相言的思想,心底的焦虑和烦躁源源不断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他整夜整夜的熬,整夜整夜的抹眼泪。
现在,楚相言整个人都浑噩不堪,空气中弥漫得也都是酸苦酸苦的白山茶花味。
霍阿姨可由不得他这么作践自己,秦厌判无期的可能太小了,这要是回了家看到他这种状态,非要她跟鸿叔一个下场。
所以,她私下联系了冉慎修。
扛焦虑的药吃了一板又一板,楚相言还是焦躁地好像要死。
他扣地板,扣得指尖鲜血直流,然后也不许霍阿姨靠近,就嘬着手指,把血嘬干再扣。
冉慎修可不惯着他,强行拉过人手,给他上药缠纱布。
别碰我!
冉慎修没理他,死死钳着人,把剩下九根手指都缠上了厚厚的纱布,省得他再发癫伤到自己。
我不要你碰我!楚相言往后挪了挪,尽可能地缩进被子,远远躲避着眼前这个陌生的alha。
冉慎修递给霍阿姨一个眼神,冷冰冰道:你把他按好。
啊?霍阿姨惶恐,这...我手重,夫人皮薄,会伤到夫人的...
我让你把他按好!冉慎修怒道。 一个比一个是爷,霍阿姨只能皱着眉头把楚相言按在地上。
紧接着,就看到冉慎修从医药箱里掏出针,无视楚相言的挣扎,重重扎进了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