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房间的欧式风格和酒店截然不同,而且,楚兆年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
方才气昏了头,现在仔细瞧瞧,这房间的布局竟然莫名熟悉……
“我怎么会在你家?”楚兆年几乎是跳下床的,虽然只来过几次,但他清楚地记得这里是向延序的家,而且是向延序父母的家! 倏地,房门被敲响,一把略微苍老的中年男声传进来:“二位少爷,起床了吗?先生吩咐向少去书房一趟。”
“哦。”向延序揉了揉头发,随手将上衣脱掉扔到床上,一身发达的肌肉顿时暴l露在空气中。
爱豆是碗青春饭,为了防止身材走样,他这两年倒是健身健得勤快。
楚兆年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关叔,你一会儿把豆包的衣服拿上来。”向延序换掉睡衣,打开房门,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对楚兆年说:“你先试衣服,不合适我再叫人换。”
关叔拿来的是一套带暗纹的深色西装,看面料就知道价格不菲,必然是哪家的高定。
所以今天是有什么重要场合要出席吗?
“楚少,向家这情况您也知道,晚宴上生客熟客都不会少。夫人说您要是不习惯,可以待在房间里,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关叔说。
他面对楚兆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低头弯腰,这个年轻人像是天生就拥有某种气场,高贵漂亮,却又锐利得叫人心生敬畏。
楚兆年挑起眼皮,问:“什么晚宴?”
关叔明显愣了下,“是向少的生日宴。”
房门被轻轻关上,摊在凌乱床铺上的手机亮了亮,日期显示8月17日。
延序……炎序,是夏天出生的孩子。
楚兆年拉开窗帘,看见楼下花园里走动着许多布置场地的人员,花篮、酒桌、高脚杯,它们被规矩地摆在合适的位置上。
唯独自己显得格格不入。
“喂。”楚兆年拨通了电话,那头声音大得让人耳朵疼:“喂?干嘛!”
“我结婚了。”他说。
电话那头嗓门还是那么大:“我服了!你还要再炫耀几次啊?对,你清高,和男神结婚了不起啊,就欺负我一个单身狗呗。”
看来向延序说的是真话,他们真的结婚了。
好友的声音总是能调动楚兆年的情绪,他终于勾唇笑了下,问:“我什么时候结的婚?”
“哥,算我求你,这种甜蜜回忆就别逮着我跟你一起细品了行不?”电话那头说。
楚兆年说:“没有,我是真的忘了。”
“……”听筒那头声音听着很气愤,怒冲冲道:“一个月前,向延序家里逼婚,然后你就半推半就跟他签了两年的婚约协议,并且打算在这期间勾引他。怎么样?回味完了吗?”
“你编故事的水平不怎么样。”楚兆年摇摇头,玻璃窗映出他修长的倒影,忽然觉得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