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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今天已经是狗子搬进来的第五天清晨。
同居虽然是婚约所迫,但楚兆年感觉,向延序好像挺乐意的。
不管他怎么挂脸,这家伙每天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看着就让人不爽。
楚兆年简直没法忍,实在等不了向延序父母过来了,他得想办法让对方自己走。
他上网搜索“逼走室友的方法”,但出来的全是“如何把舍友逼疯”。
“往他床上拉xx,恶心死他。”
只看第一条,楚兆年就没眼看下去。
“逼走室友的方法我不知道,但是我要被我妈逼得离家出走了!她怎么能做到每天六点准时进我房间搞卫生的?我要被搞得精神衰弱。”
这是夹杂在众离谱评论里唯一一条还算正常的评论,楚兆年觉得可取。
他目光扫过自己一尘不染的客厅,倏地停在吸尘器上。
“嗡嗡嗡……”吸尘器直怼向延序的房门口,来回徘徊,以楚兆年的了解,对方肯定会发起床气。
然而,嗡了许久,楚兆年只听见朦胧的哼声,若有若无。
他思索几秒,转而把吸尘器关了,耳朵贴上房门。
意外的是,房间里除了被褥翻动的声音再没有其他,楚兆年疑惑地皱了下眉。
“叩叩叩。”他敲响房门,用惯有的清冷嗓音说:“起了没?我要打扫卫生。”
里头声音窸窸窣窣,好一会才应道:“直接进来。”
楚兆年轻嗤一下,推开房门开启吸尘器在客卧内不停操作,专门围着向延序耳边转。
傻狗,我看你怎么忍。
他心思不停变换着,一扭头,发现向延序正睁着一双狗狗眼看他,带着明显的笑意。
笑什么?楚兆年拖动吸尘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就好像、好像自己变成了起早做家务的贤惠媳妇,被丈夫甜蜜注视着……思及此,他心里顿时冒起一窝火。
下一秒,楚兆年猛地将吸尘器手柄摔到床上:“睡我的床,还要我伺候,卫生自己搞!”
说罢,便气冲冲地走出去,还把门摔得哐当响。
留下一只抱住吸尘器的大狗,一头雾水且不知所措。
楚兆年走回主卧时还是气不过,路过洗衣篓看见上头一条换下来的内裤,忽地灵机一动。
他抱起洗衣篓行至洗衣台前,向延序换下的衣服就在放在隔壁。
他们俩的洗衣习惯很不一样,尤其是在贴身衣物的清洗上意见相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