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又分开住了?”趁着等车的空档,李利问向延序。
向延序低头玩手机,声音有些沙哑:“想住一起就住一起,想分开就分开,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真是搞不懂你俩。”孩子大了,秘密也多了,一个个的,越大越让人操心。
李利叮嘱说:“姜d录节目一向不允许经纪人和助理跟着,你们俩过去要自己掂量掂量言行。出道八年,该懂的都懂,我就不多说什么。” 别再闹出几个黑热搜就好,让他这心脏多正常跳动几天。
“既然担心,干嘛要逼他去?”向延序忽然问,手机页面停在好久之前的聊天记录上,慢慢变暗。
李利哑然失笑,他也有苦衷,虽然八次方是顶流团,但不见得公司待遇就好。
更何况,最近接二连三的黑通稿,让高层对楚兆年非常不满意。加之公司后期培养的新男团逐渐成型,能捧出一个顶流就能捧出第二个。
以后八次方便是腹背受敌,寸步难行。
车来了,向延序一上车就看见楚兆年。
他头倚着窗子,眼睛紧闭,看也不看他一眼。
吵架之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离婚的事被不约而同抛在后头,谁也没提。
门哐当关上,车子启动,楚兆年总感觉浑身不舒服,像是被野兽盯上,视线灼热又狠戾。
他忍无可忍睁开眼,对上的却是向延序委屈又过分可怜的眼睛。
眼眶红红的,又蓄了层水雾,让平时澄澈的瞳孔看起来有些浑浊。
楚兆年的心口突然就收紧了下,偏偏嘴唇不受控制,做出口型无声狠道:“看什么看!”
向延序默默转过头去,眸光黯然。
车内气氛一路低迷,直到下地了,工作人员才敢大口呼吸。
这俩也太可怕了,下回说什么也不跟他们坐一辆车。
第7章
综艺录制
飞机落地潮汕,出了舱门,便嗅见浓浓的湿气,是南方的气息。
楚兆年就是南方人,不过这些年都在首都生活,父亲的公司也落在北方,已经许多年未感受过南方的风。
落了地,又转车,说是要到潮州某个小镇去,住骑楼。
车开到门前,才发现这骑楼竟是南洋风格,灰白石柱花雕牌坊,皆保留着民国时期的经典特色。
麦克风早在上车时就戴好了,向延序先推开红漆大门,“砰!砰!”两声礼炮在耳边炸响,彩色落花扑面而来,散得他满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