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遮盖的摄像头许久才重获光明,楚兆年提着空盆,打算悄悄下楼放回厨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所有人。 谁知刚打开房门,就听见有脚步声,他当即就把门关上。
可是,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啪嗒啪嗒”像是踩在心脏上。
楚兆年不由屏住呼吸,脚步声又停了,他等了很久,忽而想起房间里有摄像头,这幅鬼鬼祟祟的模样显得特别傻。
于是轻抿了抿唇,接着摁下把手。
没人,楚兆年松了口气,提起盘子往外走。
“去哪?”低沉的声音忽然落在耳边,他一抬头,就看见向延序的脸。
向延序两颊微红,眼眶润润的,不似平日那般清明,像糊了一层雾,浑浑的。
又不似装可怜时那么委屈巴巴,有一种很正经的傻气,懵懵懂懂,却会让人感觉他清醒的时候一定很可靠。
楚兆年不动声色地将烤盘往身后藏了藏,神色自若: “下楼。”
“不是说不吃吗?”向延序低头问,他语气很淡,好像只是单纯好奇,并没有要为难谁的意思。
被戳穿的楚兆年面上还是很镇定,如果不是耳尖血红的话, “我没吃,喂猫了。”
“哪来的猫?”喝醉的向延序还是一样难缠。
楚兆年拒绝回答,决定绕过他,继续下楼。
但是,向延序伸手一下揽住对方, “别去了,明天再放吧,明天我放。”
他不容拒绝地半搂着楚兆年,带人往房间方向走。
醉酒的人特别沉,楚兆年根本推不动,挣脱不开。
一进房间,余留的烧烤味还特别浓,楚兆年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心也有些虚。
向延序拿过他手上的盘子和竹签,又摆回桌子上。
楚兆年说: “还是拿下去,味道太大,今晚怎么睡?”
他说着,便要上手,向延序挡在前头,纠缠间骤然一推,两个人直接倒进床褥。
“唔!”楚兆年感觉身上像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
新买的床质量是真好,就这样一闹,晃都不带晃的,连“吱”都没“吱”一声。
“起开。”楚兆年说。
向延序好像被这一摔,给摔晕了,呼吸沉沉地坠在楚兆年耳廓,渐渐有了绵长的迹象。
“别睡,起来!向延序,别睡!”他努力挣扎,掌心好不容易把向延序半边肩撑开,手腕一酸又被压回去。
醉鬼的重量真是不可估量,明明平时不至于这么重的。
“向延序,你别给我装死。”楚兆年不死心,上手拧住了对方耳朵,想把人给痛醒。
方法确实有效,向延序瞬间面目狰狞,扭曲成团,但他没睁眼,手掌一下握住楚兆年,将人的手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