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年猜他一定没了解过曼塔的花语。
向延序把花插好了,出来看见楚兆年坐在仅能容纳一人的懒人沙发上,他就把对方拉起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下去占了位置。 “来,你坐在我腿中间。”他张开腿,留了个小小的空隙。
“不要。”楚兆年拒绝,向延序才不会听话,直接把人拽下来,扑通一下摔到身上,还挺疼。
他就这样把人圈在怀里,在楚兆年挣扎之际,迅速往对方眼前递了样东西。
“我帮你收着了,现在还给你。”
湖蓝色宝石戒指安静的躺在手心,向延序说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忐忑,所幸楚兆年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拿起来。
当初离开向延序小别墅的时候,他故意把它留在了房间床头,没有拿走。
向延序拿脑袋蹭蹭他颈窝,小声哼唧: “这次就不要再弄丢了。”
指尖慢慢描摹着戒指的形状,和记忆里的一样,原来他还清楚地记得戒指的触感。
不会再弄丢了,楚兆年心说。
不过,这戒指戴在指根上实在是太过张扬,纵使他再喜欢,也不好带出去惹人诟病。
于是楚兆年找回之前配套的小皮盒,重新塞回里头,一并收好。
晚上依旧是五星级大厨送货上门,向延序心情特别好地点上几个香薰蜡烛,还开了一瓶红酒倒进醒酒器里。
晚餐时刻,两人都有点微醺,或许是酒气昏人,楚兆年先是喊了向延序一声,问出许久都没能问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向延序也不隐瞒, “很早,具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反正从我进华韵做练习生之后,没多久就喜欢了。”
年龄上,向延序比楚兆年大,但其实他的练习生时长并不必楚兆年久,他就像插班进来的学生,毫无准备地闯进了大家的生活。
楚兆年执叉子的手顿了一下, “那我走之后,你……”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向延序自然知道他说的“走”是什么意思,很自然地岔开话题: “今晚就别回去了吧,住我这,反正明天还要一起去打歌。”
楚兆年习惯性开口拒绝,向延序就抢先打断说: “你走了之后,我很想你。”
装可怜是大型犬的拿手技能,向延序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其实不难想象,如果换作向延序先离开,楚兆年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设身处地想想,他有一点心疼,也就一点。
楚兆年最后没有说走不走,但是向延序为了留住他出卖色相,喝完红酒两个人在沙发上滚了一遭。
“我还没行。”向延序抱起楚兆年,指间滑到脊骨时摸到一手汗, “我们回房间吧。”
“放我下来!”
走路的时候向延序也没舍得出去,一抽一抽的。
楚兆年打了个颤,压着火说要: “散架了,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