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楚兆年说。
“你不要耍性子嘛,这不是小事,别总一个人担着,有时候也可以依赖依赖我。”向延序劝他。
“依赖你?”楚兆年笑了声,心底里所有的不爽都烧起来,燃成大火,“向延序,关你什么事?”
他背着身,咬字很轻话却很重:“是管着我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我的内裤不需要你洗,我吃什么住哪里和你没关系,你以为你还能掌控全局吗?”
说着说着,楚兆年想起一些不美好的记忆,情绪顿时有些失控:“是,我都忘了。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个很好拿捏的人。”
向延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发懵,沉默数秒后,眸子也渐渐染上怒意:“我怎么了?我怎么你了?楚兆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出气筒还是什么破烂玩意儿,你是觉得我没有心吗?生日宴你一句祝福都没有,闹着要走就算了。我爸妈拜访,你故意炒一桌子糊菜应付,帮你洗衣服点外卖还得招你骂,我他l妈是犯贱啊。”
他胸腔剧烈起伏,说到最后,声音都气得哽咽。
“我不知道你究竟在生什么气?我是犯了天条吗?九年朋友在你这就一文不值。”
楚兆年手抖得厉害,他知道自己把一些事情混淆了,只能不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延序,你别对我好了。我就是一个烂人,控制不了脾气和情绪。说实话,我就是看不惯你,什么友情,我不在乎。”
他只想和向延序断得彻彻底底。
“呵。”向延序气笑了,拿起桌子上的帽子往外走。
楚兆年叫住他,声音是虚的:“有空把婚离了,违约金我赔给你。”
“不需要,谁他l妈稀罕你那几个钱。”
向延序走了,短暂热闹过的房子又回归冷清,楚兆年打开盒饭,菜已经凉了。
过客匆匆,终究是没留下半点温度。
—
“叮咛叮咛叮咛~”
铃响隔了一层雾,打扰水底下美人的清静。
楚兆年从浴缸里探出头,水珠从发顶一直淌至面孔,糊得两眼朦胧。
他拿手抹一把眼睛,围着浴巾,出去接电话。
接通瞬间,李利声音传来,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泼油漆的人已经捉住了,公司内部正在调查。如果真的查出有人贩卖艺人隐私,我们会立马采取措施。”
“嗯。”楚兆年没什么心情,敷衍地应付着。
不过他平时也冷淡,李利没听出异样:“还有个好事,今天这热搜帮我们大忙了!姜舟易制作人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