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组把假桃花树挪过来,让向延序就地坐下,楚兆年躺着,脑袋垫在对方大腿上,向延序要假装帮他涂唇釉。
楚兆年不愿意躺,总感觉怪怪的,就只好委屈向大少爷屈尊倒下。
“唉。”他嘴里唉声连片,眼底却藏不住兴奋,扑通一下躺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后脑枕着楚兆年大腿,很自觉地挪动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更奇怪了,楚兆年微微蹙眉。
大腿承着重量,一低头,就能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
“楚老师?楚老师?” 楚兆年回神,视线上移,眸子阴恻恻地扫了眼摄影师。
无辜的摄影师感觉背后发凉,咽了咽喉咙,颤颤巍巍道:“麻烦您抬抬手,假装帮向老师上妆。”
楚兆年手指很僵硬,模样像是想拿唇釉尖尖把向延序戳死。
但摄影师不敢再提要求,他怕下一个被戳的人就是自己,匆匆拍了几张照就喊他们下场。
“这照片,看起来一点都不甜蜜。”向延序指着电脑说。
“我倒觉得挺好。”楚兆年站在后面,交叉抱臂。
“不行,再拍一次!”向延序强烈要求,他可是把这当做人生中的第一组婚纱照来拍的呢。
可惜婚纱照的另一当事人相当不给面子,毫不犹豫拒绝:“要拍你自己拍。”
“没拍好,你的solo就没了。”向延序试图威胁他。
然而,楚兆年最不吃的就是这套,“不拍。”
经纪人也觉得成片效果不好,忍不住劝了劝,“兆年,我们还是再拍一次吧。”
在旁人面前,经纪人的面子他总要给,楚兆年犹豫了下,实在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但他更讨厌勉强自己。
“豆包,”向延序喊昵称的时候总是格外温柔,他抬指轻抚了下楚兆年的手背,“你就去那棵树下面站着,其他的都不用做。”
楚兆年指尖登时颤了一下,立刻欲盖弥彰地往交叠的臂弯里藏。
向延序没感觉到,自顾自说:“也不用笑,站着就好。”
“你要干什么?”楚兆年没有动作,警惕问。
“怕了?”向延序勾唇,故意凑到耳边降低音量:“我又不会吃了你。”
“神经。”楚兆你暗骂一句,搓搓发痒的耳朵,走到树下去。
向延序笑开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伸手拍拍摄影师,“麻烦重拍一次。”
说完,他走进景内,没靠近楚兆年,只说:“你靠在树上。”
大概是心里不情愿,楚兆年背靠树干的姿势很是敷衍,模样懒懒散散的,眼皮朝镜头微微挑起。
摄影师见状顿时心中大喜,比方才拍集体照时撞见对方露笑还要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