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渔又被逗笑了,劝了楚兆年几句,对方很快就被叫去练舞。
后面的事开始变得玄幻,楚兆年在几个月后出道了,并且在出道那天神神秘秘地给梁渔说:“小渔,我给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喜欢上那个坏蛋了。”
刚听见那会儿,梁渔差点没吓昏过去,脑子一下转不过弯来,连说十几个:“等会等会等会……”
小心脏几乎要被吓到自爆,他深吸几口气才说:“兄弟,我挺你。”
刚出道第一年,楚兆年的那个团并没有做出很大的成绩,国内c-pop发展慢,关注的人并不多。
后来不知是不是公司开了窍,把每个艺人都往rapper方向培养,创作的歌曲也越来越有批判性,走出了8th power 独特的风格。
就在第二年,他们第二张正规专辑横空出世,直接爆火。
这一红,楚兆年更是忙得神龙见头不见尾,后年梁渔也开始接触老师推荐的剧本,他们的联系便更少了。
记得快毕业的时候,有一夜,梁渔在片场休息,刚好接到了楚兆年的电话。
他正想打趣一下这小子,假装责备他这几年不常联系,可接起电话的那瞬间便噤声了。
楚兆年在哭,哭得撕心裂肺,像小孩子那样。
“别哭别哭,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梁渔听得揪心,自己也想哭了。
他匆忙跟剧组请假,幸好他戏份不多也不太重要,导演想了想,还是放人走了。
最后,他是在学校最高的建筑天台找到楚兆年的。
“你当时也是坐在这种围墙上,小鼻子小眼都哭红了。看见我的时候,居然哭得更厉害。”梁渔笑道,他手痒,又想抽烟,但看见楚兆年铁青的面色,还是忍了忍。
“你当时跟我说什么来着?”他抬起头看潮汕的夜空,好像和那天也没什么不同。
啊,想起来了,那时楚兆年哽咽地告诉他:“妈妈没了。”
“下来了,别这样。”与少年截然不同的成熟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梁渔定定注视楚兆年,明明模样没怎么变,气质却完全不同。
梁渔摇摇头,“我当时是怎么劝你的?”
楚兆年急了,想上去拉他,又不敢太靠近。
“你说,我劝的了你,怎么就劝不住我自己呢?”梁渔低声含糊地说了句。
“嗯?”楚兆年没听清,但他直觉很不好,正想一鼓作气把梁渔拉住。
谁知,梁渔竟然自己跳下来了,拍走掌心的灰尘,笑说:“惹,你想什么呢?我是你那种脆弱的小可爱吗?”
“你到底怎么了?”楚兆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问道。
梁渔说得很随意:“还能怎么了,公司逼我跟那谁炒cp呗,戏都不给接了。”
“烦死了,我当初就不该演那部煞笔腐剧。”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接着把手搭在楚兆年肩上,“走啦,去吃烧烤,肚子好饿。”
他现在没有楚兆年高了,搂肩特别吃力。下楼梯时不方便,只好放开,反被楚兆年拉住:“要不要给你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