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延序一怔,反应过来后把头摇成披头士,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敢,你可别冤枉我。”
“……”楚兆年默默把视线转到他手上,被啃过的草莓往外流动汁水,一点点滑落到向延序的指甲盖旁。
他看见楚兆年晦暗不明地笑了笑,视线又转回来睨他。
“我就是觉得不能浪费食物。”向延序干脆不装了,眼睛盯着楚兆年一口咬掉草莓屁屁,然后像只骆驼一样夸张又使劲地嚼巴嚼巴嘴,不像是在吃草莓,像是在吃人。
“哼。”楚兆年讪笑, “那我替大自然感谢你。”
“不客气,光盘行动,人人有责。”向延序厚颜无耻道。
既然如此,楚兆年只好把每一只草莓都完完整整吃掉,履行杜绝浪费的责任,顺道把再也吃不上的向延序气成河豚。
哈,真是一举两得,他咬着草莓心情愉悦地想。
一跑神,草莓汁水就没兜住,从嘴角飞快往下溜,眼看就要滴到歌词草稿上。
向延序手急眼快地托起他脑袋,指腹一抹,擦掉汁水然后很自然地放到唇边嗦了嗦。
“向延序,你找死!”意想中的恼羞成怒虽迟但到,楚兆年涨红了脸,扬起手正要一章劈下去。
“欸诶诶诶!这是什么?”向延序急中生智,转手抄起桌上的草稿纸,然后退出数十步。
“哎呀,这不是我们楚大作词家的手稿吗?来来来,让我来拜读一下。”
楚兆年顿时黑了脸,冷声道: “拿回来。”
向延序心下一颤,打着哈哈道: “就看几眼嘛,我又不会笑你。”
“拿,回,来。”楚兆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反倒是让向延序更好奇了,到底写的什么词要这样遮遮掩掩?
不过,他可不敢明目张胆地和他老婆叫板,以每秒0.01米慢速挪动步子,眼珠不断往纸上飘。
曲名: ludus。
游戏爱情……
向延序的眼神顿时黯下去,脚步停在路中央,扬起纸张往下看。
“前戏温柔厮杀搏斗,不在意爱情游戏谁是领头。”
“暧昧床头衣冠禽兽,别认真爱情博弈谁是熟手。”
“前襟沾湿我极度渴求,想与你来一场真挚的ludus。”
“向延序,我让你拿回来。”楚兆年怒火中烧,声音不自觉更大了些,截断了向延序的思绪。
可这次向延序没有乖乖听话,低着头一动不动,嘴角平直,嗓音阴沉得可怕: “你跟他睡了?”
“??”楚兆年拧起眉头,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还是说你想跟他睡?”向延序抓着纸张的手在颤抖,呼吸重重地打在歌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