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林于池问。
梁渔打开袋子往里看一眼, “我烤的曲奇,准备给兆年带过去。”
“你要去他那?”
“嗯,你昨天不是听见了吗?他快生日了,趁着有时间先聚一聚。”
林于池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转而伸手去拿袋子, “给我看一下。”
“没什么好看的。”梁渔嘴上是这么说,还是松了手,任对方拿走袋子。
曲奇饼干是小熊形状的,很是可爱。
“你还会做这个?也不是一无是处。”
梁渔还是看着窗外,不喜不怒,好像夸奖和隐晦的讽刺都与他无关。
淡淡的,他和世界的联系淡淡的。
除了涉及楚兆年, “到了。”梁渔伸手把礼物袋拿回来,不知何时林于池戴上了手套。
“你手太冷了,你带着吧。”林于池又把手套摘下来,不容拒绝地给他戴上。
里面温温的,有另一个人的温度。
梁渔关上车门,接着拨通了楚兆年的电话: “贵宾大驾光临,还不速速出来接驾。”
好像一瞬间,变了个人……
“见过这个袋子吗?”审讯室没有想象中阴暗,反而很明亮,警察把透明证物袋推到楚兆年眼前,里头装着一个牛皮纸礼物袋。
“见过。”梁渔拿过来的,里面装的好像是曲奇,当时大家忙着喝酒聊天,他只匆匆瞄了一眼就塞进柜子里。
对面警察对他的配合表示满意,不过表情依旧严肃: “你知道在里面搜出什么了吗?”
楚兆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警察没让这份预感维持太久,直接公开谜底: “15克二乙酰吗啡,知道是什么吗?”
楚兆年倏地一愣,这个词,他在高中的禁du宣传课有听过。
“看样子你是知道了。”警察厉声问: “从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楚兆年喉咙不自觉滑了滑,许久未感受过的恐惧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身体里。
他清者自清,也相信梁渔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可不知为何,他脑袋里总是闪过梁渔在天台抽烟的画面,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知道。”楚兆年回答,声音还算冷静,眼神也镇定。
“不知道?你家的东西你不知道?”
“不知道。”楚兆年重复道。
“你知道在警察面前撒谎有什么后果吗?”警察点了点审讯室上头的横幅,红色大字无比显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楚先生,我知道你是大明星,有架子。但这里是警局,公理之下,人人平等。”
楚兆年指甲陷进肉里,深吸一口气说: “我知道袋子从哪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海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