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跳到太阳升起,才悄咪咪回宿舍躺了一会儿。
要不是练习室10点半之后就关门,他可以一整天都不回宿舍。
“哪里掉到下巴了,胡说八道。”楚兆年对着镜子照照,眼下乌青很淡,根本没有向延序说的那么夸张。
“今天晚上我带你出去玩吧,怎么样?”向延序笑着说。
又来了!公司规定工作日期间不得外出,但向延序从来不把规矩放眼里,他时常煽动一些伙伴跟他偷跑去玩,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然而,每一个逃学回来的伙伴都在考核中落选,遗憾而归。
向延序这个名字简直就是练习生眼里的扫把星,楚兆年才不想跟他出去玩: “不要,别影响我。”
不知道怎么的,向延序就是缠住他不放,从一开始就缠他,现在大家走得七七八八,更加追着他不放。
“别呀,去嘛!你看你都累憔悴了,需要好好放松放松。”
“不行,过两天又要考核了,我得抓紧时间练习。”楚兆年一下子站起来,眼前倏地一黑,再睁眼时,视野里白花花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向延序的声音也很朦胧: “喂,你怎么了?头晕吗?”
“来,你先坐下。”
“张嘴,喝点葡萄糖。”
他隐约听见向延序说要去找老师,他就拉住他的衣摆,吃力地摇摇脑袋: “不要去。”
楚兆年不想在临近考核的节骨眼上出问题。
向延序最终还是没找,喝过葡萄糖之后楚兆年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幸好我随身带药了。”向延序说,说着又起了煽动的心思, “你看你都累晕了,这样是不行的。万一考核的时候倒了怎么办?你需要休息,放松放松。”
楚兆年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决定今天晚上不练这么晚了,好好补个觉。
然而,吃过晚饭后,他还是被向延序给拉走了。
真不是他想逃课,是向延序太烦了,在耳边嗡嗡叫,聒噪。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他们在保安大叔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出大门,楚兆年甩开向延序的手问。
“等会儿你就知道。”向延序挑了挑眉,神神秘秘地说。
他再次牵起楚兆年的手,在街道上突然跑起来。
虽然还没有入冬,但天气已经变凉了,秋风刮得楚兆年话都说不利索: “跑什么呀?又没有人追。”
“七点就开场了,我们要快点。”向延序的回答被风吹碎了,零散地送到楚兆年耳边。
他并没有听清,也没有再问,任由另一个人掌握着自己的方向。
这种全心全意不需要自己做出决定的感觉莫名有点好,只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