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林北辰发现他撒谎,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白晚风摸着胸口,总觉得那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块。
狄然把白晚风送到门口,看着他走进门,才挥手离去。
客厅的灯是开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影。
白晚风一边换鞋一边问:“张姨,现在还没休息?”
客厅上的人看向他,尖细的声音酸溜溜的:“张姨?”
白晚风顿住动作,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他进门的时候没仔细看,只看到沙发上坐着个女性,就以为是张姨。
现在再看,这分明不是张姨,而是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子。
她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同样衣着昂贵,沉着脸,眼里隐隐有怒气。
张姨拘束地站在旁边,攥着围裙裙边:“小白先生,白老先生和夫人来了。”
白晚风抿紧嘴角,飞快地换好鞋,走向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我儿子的家,我不能来吗?”白夫人尖声问。
“你们没提前说。”白晚风在单独的小沙发坐下。
“我来我自己儿子的家,还要提前预约,”白夫人捧着心口,“这要是说出去,多少人笑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来的时候我可能不在家。怕你们等的着急。”白晚风脸色一直绷得紧紧的。
张姨端了杯热水给他。
“你还知道我们等得着急。我问你,你这么晚去哪了?”白夫人拍桌,“电话也不接,人也不知道去哪了。要不是李丰找到我们那,我们还不知道你闯这么大的祸。”
白晚风握紧水杯,指节泛白:“我和李丰说了,我不接这个工作。”
“你怎么和他说的?”白夫人问。
“我说我摔伤了。”
白夫人冷笑:“那你摔伤了吗?”
白晚风牙齿咬得紧紧的,挤出两个字:“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去?”白夫人怒吼。
“我不想去,”白晚风说,“我不想弹钢琴,更不想给林北辰弹。”
啪。
茶几上的茶杯被打翻在地,茶水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
这次是白老先生拍的桌子。
“为什么不弹?”他厉声问。 “我不想弹,以后也不弹了。”白晚风呼吸急促,尾音颤抖,“我想去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