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远点。”
那些人被几下揍翻在地,连起身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痛苦地在地上哀嚎。其余青少年见状,连忙丢下满脸是血的同伴,逃命一样跑远了。
男人喘息着,甩掉手上的血迹,慢慢靠在墙壁上,黑眸仍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警告着每一道被这阵骚动吸引来的目光。
海莉西吸了吸鼻子,一颗心被重重放下。
“哥哥——”她扑上去靠在他沾着冷气的衣领上,还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抱怨他怎么来这么晚。
希律偏过头,咳嗽了一阵,肺里全是冷空气,原本发热的身体现在变得滚烫,头脑也有些昏沉。
“我买了药给你,”海莉西掏出被攥的皱巴巴的塑料袋,把药片给他,“快吃几片。”
她被揽住腰,希律仰头咽下药片,把她半抱起来,塞进车后座,发动了车子。
他现在有些理解监护人为什么会发明禁足了,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也要这么做。
但归根结底,让被呵护长大的妹妹忽然置身这样混乱的街区是他的错,希律透过后视镜望见妹妹苍白的脸颊,眼中的暗色更深,他恨那些带着恶意投向她的目光,除了掠夺和摧毁再无他物。
被爱浇灌的花朵,不该被任何人摘下,而让妹妹永远幸福的方法——他想到了。
和我结婚吧,妹妹。
哥哥会永远爱你,这不源于虚无的承诺,而源自他的本能。 从海莉西诞生起,希律就必须爱她,不得不爱她,因为妹妹是他对所有爱的想象的投射,他渴望从她的笑容中得到回馈,那是幸福的倒影,是点燃他生活的唯一火种。
妹妹靠近他,那颗火种就会点燃他的心,让他为了扑向那簇火苗而拼命扇动翅膀。
没有人比哥哥更清楚该如何爱妹妹。
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的,海莉西,从你牙牙学语时发出的第一个音节是我的名字起就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