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陆庭坚的房间,昏黄的灯光从缝隙溢出,陆盐收回脚,对着房内喊了两声“哥”,无人应答,他想可能只是开了灯,人不在。
想起陆庭坚发来的短信,陆盐犹豫了许久最终推开了房门,厚厚的地毯收掉了脚步声。
在陆家住着那会儿他不常来陆庭坚的房间,每次来留下的最深印象就是房间如人,冷淡禁欲。
屋里的光源是床头那盏落地灯,算不上特别大,很亮。
陆盐窝进懒人沙发,身体陷入柔软中,四肢舒展开来十分舒服,比工作室的懒人沙发舒服多了。
忽的,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这好像是陆庭坚特意找人给原主订制的?
瞬间感觉不是很舒服了。
就在陆盐直起身的瞬间,低低的呜咽从房间某处传出。
他凝神细听,没有听错也不是幻觉,呜咽混杂着急促喘息,接着是段熟悉的旋律。
那分明是他的新歌旋律...
在巨大的震惊冲击下,陆盐发现了声音来源的位置。
“三月…嗯……”痛苦又舒爽的口申口今,紧随其后的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呆愣了好一会儿,陆盐终于从惊愕中缓过神,本以为陆庭坚不在屋里,未曾想无意撞到了尴尬现场。
陆盐无比后悔进了这间屋子,当时就该直接回他的房间。
趁着人还没出来,陆盐再度脚底抹油,然而油抹了一半,还没走到门口,东南角处紧闭的门突然被拉开。
四目相对,两人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陆庭坚握紧手机,面无表情叫人参不透,他似松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三月,你都听到了?”
陆盐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镇定下来,果然啊果然,早就猜到这小子对原主的感情没这么简单。
“嗯,抱歉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那个……哥你能先穿上衣服再说么。”
陆庭坚懊恼的皱了下眉,在卫生间办事的时候衣服太过碍事都脱了,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平角裤。
“不是你的错,是我……抱歉。”
待陆庭坚穿好衣服,气氛再度陷入沉默。
陆盐受不了这种僵持,虽说陆庭坚喜欢的是原主,但听着他的歌声那什么,多少还是感到恶心和膈应。
“哥,为什么?我们是兄弟,是一家人。”
陆庭坚咬紧了牙关,高大的身躯在质问声中猛然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