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扭头看向晏城,其中带着几分试探,“你不会也带了东西吧?”
“我带了笔墨,若是学弟这里没有,那我的出来作诗即可,等到我们用完,剩下的可以留给学弟。”
周炎将自己的扇子一收,看着在场的几人痛心疾首道:“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竟然偷偷背着我带东西还不告诉我,你们这般做派,实在是枉为我拿你们当兄弟,真令愚兄痛心!”
晏城扭头看向他,及时纠正道:“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你大,你不要趁机给自己升辈分。”
周炎哑口无言,小声嘟囔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在晏城他们这一马车人嘻嘻哈哈说笑时,后一辆马车上的王秀却是皱起了眉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们要聚会的时候硬要跟过来,若是被人认出来他就是段锦他们隔壁村子的,他们要是再说去自己家里看看,他怕是会很难堪。
就在王秀想着若是被人发现他的身份,他该怎么不动声色的把这一事圆过去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交代道:“出发前晏城兄就说过,若是你们看到段锦学弟家不是很好,希望你们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不要太过于露出惊讶的神色,免得伤了段锦学弟的心。”
几人纷纷附和点头,立马保证道:“我们怎么可能那样做,我们又不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我们可是真心和段锦学弟交往的。”
王秀却是皱起了眉头,似有不解的问道:“晏城学长连这事都考虑到了?”
说话那人点点头,语气中全是感叹,“晏城兄对段锦学弟很看重,若段锦是成年人也就罢了,可谁叫晏城学弟年纪那么小,自然得对他多费心一些。”
闻言,王秀笼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收紧,指甲嵌入掌心,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对段锦那么好,连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记在心上。
马车中的所有人都表了态,唯有王秀坐在那里没吭声,发话之人看着他,疑惑道:“王秀兄,你对我刚刚说的话有什么意见吗?”
王秀回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笑道:“当然没意见,晏城学长这事考虑得很周到,毕竟这段锦学弟家里只剩下他和夫郎两人了,还要勉强供他读书,想必家里近况应该不怎么好,我们是不该露出异样神色惹他伤心的,还是晏城学长想得长远,我只是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早早的想到这事,不然也不用晏城学长率先提出来了。” 众人听着他的话,纷纷赞同了起来,觉得他真是个好样的。
王秀听着周围的议论,心里却是希望他们待会儿过去时能见到段锦家里非常破烂,这样这些世家子们才会对段锦生出隔阂,即便是嘴里不说,日久之后,怕是也不想带段锦玩了。
两个马车的人各怀心思的朝着段锦家里走去,最后在村里人的指点下来到了段家门口,却是让他们看到了不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