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停顿了下，像是在重新组织语言，“我看到一只……很奇怪的丧尸”。

那只丧尸从外表看，就跟刚被转化成的丧尸一样，脸上看不到任何伤口，也就身上穿的衣服带着脏污血迹。

相比其他丧尸的行动迅速，他看起来非常笨拙，甚至更多时候显得非常呆滞。

偶尔有小动物被丧尸抓到分食，那只丧尸……

“就很……纠结，像是在压制感觉似的，脚步往前挪动两步，再快速后退三步，我当时以为他是被周围丧尸撞击的，之后才觉得，他应该是在压制吃那些的欲望”。

“后来有一天丧尸在争夺猎物的时候发生冲突，一只丧尸的脑袋被砸爆，晶核掉了出来，周边的丧尸都没有反应，但那只丧尸盯着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捡起来吃了”苏岩至今仍旧觉得那画面太过惊悚。

“之后我就一直观察他，发现他大多时候就坐在科技园门卫的椅子上，像是有强迫症一般双臂放在桌上，嵴背挺的笔直发呆，那个场景……”

“不细看跟活人一模一样”。

察觉到苏岩似乎有些紧张，庄明旭点了根烟递给他，“谢谢”。

“中间他消失了几天，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开始自己挖晶核吃”。

“自己挖晶核？”陶安蹙眉。

“对，丧尸不会攻击他，他就会上去打爆对方脑袋，就用拳头硬生生砸”苏岩深吸了一口烟，“他用的是……”

“军用格斗术”。

这意味着什么，所有服役过的人都清楚。

陆唯逸看了一眼庄明旭，见他没反应，这才继续听苏岩讲。

一开始那只丧尸还只是单纯的用拳头，他的骨骼很僵硬，挥动的不利落，加上颅骨本就坚硬，几次也未必能开瓢一个。

但是慢慢吃过几次晶核之后，他就学会了用砖块，一板砖下去就能吃到一颗晶核。

直到科技园的丧尸走的走，被他杀的杀，突然有一天他发着呆好好的，起身就离开了，之后再没回来，苏岩一行人也抓紧空挡，赶紧离开了。

“这……也不能证明吧？”何萍犹豫。

“关键是我去年又见到他了”苏岩苦笑。

去年开春，苏岩跟清远基地沟通好要交换一批粮食种子，开春尚未播种之时着急往清远基地赶路，在路过清远市中心的时候，他一眼就认出了那只丧尸。

“他坐在一栋是十六层写字楼的顶楼，就……就像是要跳楼的人一样，双腿耷拉在半空中晃悠”。

“清远市中心？”庄明旭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