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珍珠像被人抽去了骨髓一般,毫无征兆的倒在了房间里厚重的地毯上。
这声音惊动了要离开的牧天野。
顾珍珠发烧了。
在灵堂的时候她就一直憋着。
怕被人看出来,她不顾何家人的反对,将惨白的唇涂成了大红色,这抹红让她被何家的人骂了好一阵,她死活没擦掉。
“你发烧了?”
牧天野用手探了探她的额温,叹气:“干嘛这么糟蹋自己,何瑞之也值得你这么做?” 顾珍珠笑了。
她心满意足地躺在男人的怀中,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她一句话不说。
但暗藏的心意却毫不掩饰。
牧天野此时也有些恼,恼的是她作践自己的身体,于是他将人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院。”
司机老吴一直在楼下等。
牧天野抱着顾珍珠出现时,他表情愣了半秒,随后连忙下车饶过车头给他二人开车门。
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
医生说就是普通的病毒感染,能扛的话几天就能好,觉得难受的话医院可以开一些输液的药水。
药水有安眠的成分。
最开始,顾珍珠的手死死的抓着牧天野的手臂。
到后面她不自觉的松开,人缓缓进入到了深眠的状态,牧天野才轻轻将她的手给掖进被子里,起身想去外面抽根烟冷静一下。
然而他才动,他的袖子就被床上睡着的人灵敏的抓住。
牧天野回头。
顾珍珠眼睛都没睁开,嘴里像呢喃一般的说:“不要走,求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