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项羽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使者面前的失态,他回去后一定会报告给刘邦听。想到这里,他又是气恼,又是悲痛。

    “亚父,我一定要为子期报仇!”

    范增问道:“你要如何报仇?”

    “我要杀去咸阳宫,我要亲手斩下秦国皇帝的头颅,然后一把火烧光他们的宫殿!”他捏紧了拳,咬牙说道:“可恨那个韩信!我若率军离开,他定会袭击彭城。可我留下与他叫阵,他又避而不战,我若强行攻城,他就设伏截断我的军阵,偷袭我的后备军!我被他拖在这里,几时才能入关,几时才能报仇?!”

    范增叹了口气,无奈道:“羽儿啊,你不要老想着与人正面交战。是,我知道,你能以一当百,正面作战无人能敌。可有些时候,光靠打是没用的。”

    项羽问道:“亚父的意思是?”

    范增笑了笑,说道:“你还记得章邯是如何投降的吗?”

    项羽目光一亮:“是那秦国皇帝派人苛责他,他害怕被降罪,性命不保,所以才投降的。”

    范增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秦国皇帝是个什么人,我们都清楚。同样的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6)

    咸阳宫中。

    胡慕又一次批阅奏疏批到了深夜。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自打上回她利用粉尘爆炸团灭了虞子期三万人马后,也成功震慑住了刘邦。然而就算是这样,系统仍旧是一点国运都没给加,只有在荥阳收回的时候,略略加了5点国运。

    艰苦奋斗两个月,大秦的国运值居然还是负数。

    胡慕伸了个懒腰,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奏疏,只觉得头疼无比。这帮官员们,真正的大事情他们屁都不放一个,每天呈上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连谁谁谁家里的鸡丢了,谁谁谁家的牛死了,都要写一封奏疏呈上来。而更多的,则是一些大臣们互相扯头花的事情。

    今天这个人看那个人不顺眼,就在皇帝面前告一状。明天那个人对这个人不满意,就写封奏疏参一本。

    胡慕连批好几天,全都是种家长里短的事情,批得她直火大。

    “我真的是醉了。”她跟系统抱怨道:“当皇帝就是要干这种事情吗?”

    系统不以为然:【那是因为你的朝堂上没什么有用的人,他们也就只能写出这些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