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待的时候她就觉得菲奇这个人非常奇怪,如果说是认识多年的熟人失踪了,真情实感的流露出的悲伤真的会那样夸张而做作吗?
“没有。”
菲奇回答得很快,随后他却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回答得这么干脆显得奇怪,于是开始解释:“我是说,那几天我和马文忙着勘探地势,一直待在一起,他表现得很正常。”
“那在工作上他有和别人起过冲突吗?”
“马文的性格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就我所知,是没有的。”
中年男人的视线透过眼镜盯着藤丸立香,“藤丸小姐,你是在怀疑‘凶杀’的可能性吗?”
“失踪不就是这几个原因嘛,既然没有人收到勒索的信息,那么就只有意外和凶杀了。”
“话是如此,但……”菲奇纠结地拧起眉毛,“我还是想不到他会和什么人产生冲突。” 二楼传来摆钟低沉的声音,菲奇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连忙起身,“抱歉,我接下来在哥谭大学还要上课,我得先离开了。”
“好的,加尔布雷斯先生,我送——”
“——跟我来吧,先生。”
archer打断了藤丸立香的话,嘴角弯了一下,老旧的伤痕与经年沉淀的英俊在他脸上得到了绝妙的平衡,他温和而挑不出错地询问道:“是要叫计程车吗?”
“啊、嗯,感谢。”菲奇愣了一秒,目光在archer的脸上扫过,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
“对了,加尔布雷斯先生,如果我想去你们工地打听些事情,该怎么介绍我们的关系?”
藤丸立香在对方准备出门前这样问道,“总不好直接和他们说我是您聘请的侦探吧?”
“你可以说是我的学生……我偶尔会叫他们来帮忙,那边的人都知道,不会为难你的。”
archer开门带着菲奇离开43号,藤丸立香才松了一口气,她在沙发上瘫了几秒钟,又坐正起来,一脸严肃:“43号,能不能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回到今天早上?”
『你在说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年轻的声音诧异地回答她。
“我受到了攻击,分明应该已经……”应该已经死了。
藤丸立香在心底补完后半句话。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种被穿透的痛意是如此清晰,窒息感叫她在刚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自己还飘浮在空中,没有一点真实感,“为什么我一睁开眼睛却回到了这里……这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庇护’吗?”
43号似乎打定主意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我只是一座不能移动的房子,又能知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