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桑德本人和艾琳都提到过他曾来过弗彻镇,但藤丸立香真的没想到这幅画的作者会是桑德,毕竟她只看到过桑德的雕塑作品,更没关注过对方的署名是什么样的。
他没有讲过这件事情吧?
在从弗彻镇回哥谭之后桑德才开始出的名,他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吗?
藤丸立香拨了个电话过去,但桑德的手机关机了。
她的内心在此刻不安地惴下一小块。
弗彻镇有一家烘焙坊开得很早,面包的奶香在街道上蔓延了开来,一群游客在店门前排队,藤丸立香排了二十分钟的队,运气很好地带走了这一盘最后的三个黄油可颂,又买了两杯咖啡。
回到纳姆利格时,地中海老板已经起床开工了,一个人拿着扫帚在大厅奋斗。
藤丸立香想了想上前,和他坦白说房间的窗户坏了。
老板大惊,“什么?怎么坏了?”
他一脸‘我能不知道你们小情侣?你们玩得可真大呀’的欲言又止,目光扎人。
藤丸立香心道我要是和你说是被巨鸟撞坏的,你会相信吗?
她只能含糊其辞:“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坏了,可能是被人丢了石头砸破的。”
老板不相信,质疑藤丸立香在污蔑群众的个人素质,于是跟着她上楼检查。
房间内,提姆早就换好了衣服,鼻梁上架了一副非常学生气的黑框眼镜,正对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非常具有geek气质。
藤丸立香把面包咖啡递给他,然后一指窗户对老板说,“你看,这玻璃都溅在房间里面了,肯定是有人从外面打破的。”
海风呼呼地从窗外涌来,老板一看那几乎正面都碎了的玻璃,本想大发脾气好好讹他们一顿,但研究了会儿玻璃碎散落的方向,又忽然无话可说。
“总不能是我在四楼外把它打破的吧。”从四楼窗户翻出去又翻了回来的人理直气壮道。
老板摸摸头皮,悻悻道:“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反正你们今天就退房了。”
“怎么没有受伤,”藤丸立香立刻反驳:“你看他,都被吓傻了。”
藤丸立香拍了拍提姆的肩膀,“连话都不说了。”
提姆困惑地瞥了眼藤丸立香,又在老板的目光里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肩膀下塌,眉尾下垂,表现出藤丸立香所形容的‘吓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