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买些东西吧,这个冬天少出去,可能要冻得受不了了。”琴酒说。
他平日里一身黑色大衣来无影去无踪,看着可是潇洒,但这其实是因为他有些畏寒,就连夏天都手脚冰凉,从来离不开长袖。松田阵平其实也怕冷,但这人向来死鸭子嘴硬,整天挂着个薄外套就在外面招摇,仿佛能用他那无处发泄的活力驱散寒冷。
就像现在,琴酒早就穿上了毛衣,松田阵平还在很顽强地穿着秋季的卫衣。
美其名曰“青春靓丽”,这才是这个年纪的人该穿的,像琴酒这种天气稍微变冷就马不停蹄地换上冬季衣服的,那是老年人才会做的事情。
琴酒看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说:“很冷。”
“看得出来确实很冷”松田阵平没懂他的内涵,指着他的脸,“已经冻的有些发青了。”
“吓人。”
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后突然转头跑进了卧室,琴酒早已对他想一出是一出的行为见怪不怪了,他把头发擦了个差不多,然后顶着毛巾去从暖壶里倒了些水。
水是冷的,冰的牙飕飕的发痒。
琴酒皱了下眉,声音不大不小地说:“松田阵平,你又喝凉水。”
“懒得煮了,凉水也能喝啊......”
松田阵平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抱着羽绒服出来披在琴酒身上,漫不经心地说:“热水煮开了,最后还是凉水嘛,还不如省下中间这个步骤直接喝凉水,这叫效率。”
“既然这么注重效率,那就等细菌进你肚子,然后感染后直接进医院,反正人活着最后还要死去,直接一步到位。”琴酒淡淡地看他一眼,讽刺拉满,“到时候你火化完之后我会把你的骨灰撒进海里,你可以永远都跟你爱的凉水作伴。”
松田阵平下意识给他数说话的字数,结束后他惊奇地拍拍手:“七十八个字,破纪录了!阿阵加油,下一次争取破百!”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琴酒说的话有多损,他一筹莫展地说:“其实有些时候我觉得你沉默一些挺好的。”
“净会开些死亡玩笑。”
琴酒面不改色:“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松田阵平:“......”
他默默地跟搭档对视,果不其然从他眼中看出了言出必行的认真。
“以后不喝了。”他果断妥协,“多喝热水身体好。”
他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今年冬天真要这么冷的话,我们不如去其他地方过冬吧?”
朗姆刚才的电话启发到他了,这么长的假期,不能呆在家里无聊啊,霓虹没得玩,他们可以去其他国家玩嘛!
“去哪里?”琴酒突然想起皮斯科在信里说给他们订了去夏威夷的机票,于是顺口问道:“夏威夷?”
“可以啊!”松田阵平欣然同意,他突然兴奋起来,“话说工藤优作是不是也正在夏威夷呢?!”
他确定自己有些印象,低头去茶几地下翻找最近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