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脑中一阵嗡鸣,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感到头皮一阵另人发麻的劈里啪啦,人都要炸了。
他喉结滚动,身体先于大脑地跟了上去。
他说:“要。”
他想:管他呢,出事就出事,控制个屁。
......
琴酒终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所以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两具年轻的身体犹如易燃易爆物品,一旦接触便擦出一片火花,随后瞬间被点燃,翻江倒海,总要争个高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作为幼驯染直到现在,关系亲密但仅限于相互坑蒙拐骗,但从未有过这种负距离的亲密。
他们受组织成员的影响,对性别倒没什么概念,只是跟最熟悉的人做这种事,总是会感到有些奇妙。情意缠绵间,松田阵平看着因受刺激而微眯起来的绿眸,其中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冷淡狠厉,只剩一片空茫和恍惚。
或许还有淡淡欢愉。
好不一样。
松田阵平感受到心口颤动,看到这样的眼神,他只想更加用力,很想看到他的眼泪。
好不一样。
为什么他会觉得心脏跳得那么快,心里那种又酸又软的情绪是什么?此刻抱着这个人,他心中竟然感到分外满足?
好不一样。
看着那双眼睛,松田阵平鬼使神差地微微附身,嘴唇在他眼睛上轻触。
琴酒掀起眼皮,“......疯了?”
“疼吗?”松田阵平避而不答。
琴酒难耐地抿唇,紧接着嘲讽他:“你可以......亲自试试......唔!”
他闷哼一声,不受控制地仰起头,顿时展出修长的颈线。琴酒暗骂一声,伸手去够床头的匕首。
松田阵平不可能让他如意,他趁他失力猛地把他翻身,附身压在他背部,唇吻着他的肩胛骨低笑:“嗯,你一定要好好试试。”
气氛逐渐升温,房中暗香浮动,床上暧昧又激烈,一个拼命把人往死里做,一个拼命要把另一人弄死。真要说的话,他们不像是情人,更像是仇人——虽然确实不是情人,但好歹也是幼驯染。
情到深处,松田阵平情不自禁地咬在那遍布吻痕的肩胛骨上,紧接着,他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腕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倒吸一口冷气——琴酒怕是给他咬出血了。
这跟他听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中了药的人会□□焚身浑身无力无法思考吗?那这个一直嘲讽他又拼了命地想拿刀子捅他,又或是感觉要把他血管咬断的人什么情况?
松田阵平以牙还牙地使劲啃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咬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