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晚安。”
安德烈把两位喝得摇摇欲坠的老人家按在椅子上,然后自己送着琴酒到了门口。
“抱歉啊。”沉默着关上门,安德烈突然说。
琴酒顿了一下,心如明镜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他明白他现在最理智的选择是装不懂,于是眼神有些困惑地看向安德烈。
绿色眸子在灯光下仿佛澄澈见底,尚带稚气的微圆眼型很容易让人想到幼猫。安德烈薅了把头发,想起记忆深处也有一双同样的,却是充满着依赖和信任的绿眸。
他突然有些烦躁,没再多说。
“早点回去吧。”
琴酒点点头,正要往回走,安德烈突然喊住他:“等等!”
琴酒面无表情地回头,不耐烦之意倾泻而出。
他不开心,安德烈莫名感到有些开心。他嬉笑着:“你都叫爷爷奶奶了,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他挺了挺胸膛,暗示十分明显。
琴酒虽然理解他的意思,但完全不想配合。
他敷衍地点点头:“哦,麻烦让爷爷奶奶早点休息。”
说完,不管安德烈再怎么喊也十分冷漠地头也不回地回家关上门。
安德烈:......行吧,他果然是被针对了。
他看着对面房间里亮起灯,突然感觉心里塌陷一块,莫名柔软。他笑了下,轻声道:“晚安。”
他关掉夜灯,转身回到房间去。
“安德烈。”阿琳娜一脸严肃地站在客厅里,脸上哪有什么迷醉的样子。
她十分清醒地看向自己的长孙,灰绿色眸子中充斥着冷静,压抑着疯狂,她又哭又笑地说:“我等不及了,也不想等了,你要快点给把他带回来。”
安德烈点点头:“我尽量。”
阿琳娜音量倏然拔高:“不准尽量!必须!是必须!”
阿列克谢“碰”地一下把酒瓶撞到桌面,声音雄厚:“安德烈,整个科米索夫家族站在你的背后,你还有什么不孤注一掷的理由?!”
安德烈眸光深沉,在两位老人的逼视下沉默不语,良久,声音沙哑道:“是,我一定会把他带回来的。”
......
琴酒回到家后先去健身房练了一会儿,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未读短信。
几条是贝尔摩德的消息,说过明天她就到夏威夷了,让他给老母亲收拾好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