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何尝不是给身后的那些人听的。
五百家将闻言,神色不安起来,他们世代追随上官府,唯上官家族马首是瞻,但前几代上官家领袖都是对皇室死命追随的人,他们效忠上官府也算是效忠朝廷,如今要去反朝廷,说实话,很多家将都心怀忐忑。
“哼,我上官一门自是忠心不二,然太皇太后却对我上官家不公,容王打死我侄儿上官录,却把我大哥扣留下来,不是存心包庇容王吗,杀人偿命,我这做叔叔的还不能为侄儿讨一个公道了!”上官景昂见家将心意动摇,心里聚起怒意。
“你给我住口!”上官老夫人怒指上官景昂,江后说的话,只是给上官家一个台阶下,这个不肖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一意孤行,可是气死她了。上官家灭族就灭在他那个性子上。
“三将军何以认为,是哀家扣留了上官将军,至于包庇容王,又是何人跟三将军捏的谎,想挑拨皇家与上官家的关系!”江后冷冷地睥睨着众人,很多人被她看得低下头去。
“这是我大哥的部下张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上官景昂怒气冲冲地说道。
江后冷凝着脸色,吩咐雷豹:“去把容王抬进来!”
“诺!”
两个侍卫将昏睡的李攸熔抬进了上官府院,江后回头冲着上官景昂道:“三将军认为哀家处事不公,哀家便把容王带来,交给三将军处置,三将军可满意吗?”
上官景昂顿时哑口无言,上官老夫人忙又跪地道:“太皇太后,还请把容王带回,录儿的死自有国法为他做主,我上官家不敢做私自僭越之事。”
“老夫人请起,是哀家教导无方,致使容王恶意将录儿打成重伤,太医抢救无效……”说到这里江后话音顿住,黯然神伤,上官老夫人已是老泪纵横,江后叹了口气道:“哀家把容王带来就是要还录儿一个公道!”
上官凝的眼泪再次扑簌簌流下,上官景昂也已动容,被上官武拉至一边,“三爷,我们没有回头路了!”话音刚落,东城门方向升起一只信号弹。是上官景昇进城了。
上官景昂心里一惊,差点误了大事,“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陈越率领侍卫护在江后身边,喝道:“上官景昂,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取下你的人头!”
上官景昂眉头一拧,手中的刀缓缓举起。
“住手,昂儿,你要是敢动太皇太后,就休怪娘死在你面前,你出了这个门,就不配姓上官!”上官老夫人把江后护在身后,对上官景昂横眉冷对,拔下头上的朱钗抵在自己的脖颈,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