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韫绮斜睨了她一眼,抱臂:“我说你们,怎么……闷骚还能传染的?”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懂不懂?被子别盖了,先散散热!”
凉风瞬间钻入袖管,李攸烨打了个哆嗦,磕着牙齿,抱成一团。冷啊!
鲁韫绮挑了挑眉,玩味地看了她一眼,带着银铃般的咯咯笑声,消失在李攸烨面前。
忍着冷意,挨到傍晚。柳舒澜又来检查的时候,发现李攸烨的烧已经退下去了,只是精神还有些蔫蔫的,不禁诧异。不过,因着有权洛颖的神奇康复在前,这点伤寒,在她心里已经掀不起大浪了,只当又是权洛颖的祖传秘方,除了表达一下对那纳米祖先的心驰神往外,其它的就顺其发展了。
江后已经把明日的状元考试,全权交给兵部承办,礼部也递来了被邀请观礼的人员名单,皇家马场周围的戒严,一应由御林军负责,其他的事项让内阁摊派到六部执行,务必保证当日的秩序,别出什么岔子。李攸烨届时不能到场,江后命长公主李攸璇代皇家出面。李攸璇是正宫嫡长公主,先帝在位时,母亲虽不得宠,但毕竟是正宫皇后,她是嫡出,足够代表皇家威仪。也因为这样,当时的颜妃才不敢造次,害了这一嫡亲血脉。
以往接到这种旨意,李攸璇并不多想,只是这次,她不得不多思忖一些,因为,江后在皇家席上为上官凝安了个观礼的位置,如她所料不错,江后是借这个机会想把上官凝推上台面了。
宫里宫外,一切准备都妥当、有序地进行着,只等第二日到来。
却说,京郊附近的大宅里,鄂然正在帮单伦尊试穿一件崭新的袍子,冰儿在一旁帮衬着,这边拉一下袍角,那边捋一下褶子,试图让伦尊一亮相,就能凭打扮旗开得胜。两人忙得不亦乐乎,权洛颖只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心不在焉,也不好置评。
后来,两人实在忙累了,才放了伦尊。冰儿拉着权洛颖在亭里布置的两张躺椅上靠了,隔着石栏外的一汪湖水,静静赏月。没一会,鄂然也过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挨着权洛颖的躺椅坐下,把木盒放到她手中。冰凉的手指触及紫檀木盒面并没有产生突兀的寒意,权洛颖睁开眼,低头看着那只起舞的凤凰图案愣起了神:神鸟的优姿,在浮光映衬下,被刻画得栩栩如生,简单的几笔勾勒,描摹出烈火的纹路,到处都彰显着雕刻者的精妙构思。
冰儿在旁边“呀”的惊喊出声,凑了头过来。
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