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子带来了宫里的消息,“娘娘说,只要那打更者?松了口,事情就有转机!”
会有转机吗?上官景赫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风浪正朝他们袭来,似乎要把?整个上官家都吞饮进?去。
不出所料,事情正往他预料的方向急转直下。本?来只有一个打更者?的证词,后来,莫名又冒出来一个洪清远的贴身随从,一口咬定上官录和洪清远曾发生?过争执,这就更坐实了上官录杀人的动机。而?关于景仍供出的那个黑衣人的说法,由于缺乏人证,对象指代不明,被当成了上官家混淆视听的障眼法。一时间,朝野似乎一致认同了永安侯杀人犯罪的事实成立,舆论的目光纷纷聚焦到皇帝如何惩处小舅子上面,对于案件本?身是否存在疑点倒显得不那么关切了。更可怕的是那些层出不穷的落井下石者?,
“将军,昨晚宴散后见过公?子的所有人都被刑部一一问询过了,今早上的是阮冲阮将军,小的本?想去拜访他打探打探消息,却被他闭门不见!”
“这个阮冲,好歹将军曾赞赏过他,事到临头,却拒而?不见,太让人寒心了!”上官夫人气愤道。上官景赫一怒之?下摔了茶碗,“别再丢人了,你儿子当众骂人狗奴才,还指望他帮你不成!”
此时的燕王府,李戎沛眼中满是猩红血辣,刚得到消息,上官府打算用景仍代上官录认罪,一脚踹翻了桌案,哗啦啦的兵书?倒了一地,“给孤王死咬住上官录,本?王看他们还能撑多久!”
燕七扶着过于激动的燕王回了房间,那张狂放肆的笑声是他不曾见过的,“这个蠢货,醉得七昏八倒,居然去拔了匕首,他以为那东西好玩吗?哈哈哈哈,他去拔了匕首,就别怪孤王不客气了!这是你们逼我的,你们所有人逼我的!”
打更者?看到上官录时候,景仍正在追黑衣人,有并?不在场的证据,之?所以一同被抓,只是因为后来遇到了官兵,被当成了上官录的从犯。上官景赫由此为他洗脱了罪名,将他从牢里弄了出来。景仍不明白,“将军为何不让我代公?子死,上官家只剩公?子一人,末将甘愿代他一死!”上官景赫冷肃地看着他,“你也是独子,此事不准再提了,上官录这次如果死了,是他命该如此,一切与?你无干!”
景仍沉默了半响,又不放弃道,“将军,公?子明显是遭人陷害,那洪清远的随从肯定在胡说八道,这背后一定有人暗中操纵!”
“你说的不错,今夜我便去会会他!”上官景赫拳头收紧,一向冷穆的眸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晚膳李攸烨照例跑到江后那里吃,边吃边和皇奶奶讨论案情,江后脸上似有不悦,用完膳便把?她撵走了。李攸烨有点莫名其妙,站在慈宫门外,嘴里还嚼着点心,挠挠头,“不就说了下那幕后黑手?可能是个变态,皇奶奶怎么好像不太高兴了?难道我私建的小金库被她发现了?这下可糟了,我只不过是想给栖梧存点钱,将来她不至于像我这么穷,皇奶奶不会这么赶尽杀绝吧!”嘴里东西越嚼越快,咕咚一声吞下去,“不行,必须马上转移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