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你!”李戎泊现在只剩下满腔怒火,郑焉望着李攸烨的那双浸透寒意的眼神?,拼命拉住李戎泊,一个劲儿地往外拖去。
“还?有,以后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跟我势不?两立的人,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跟没有一样,别让我笑话你!”李攸烨把剑袖入剑鞘,扔给杜庞,勾着讥讽的笑,摔袖而去。
李戎泊被拖到大门外,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他扶着车辕,突然用尽全力砸了起来:“啊,啊,啊!”砸得满手鲜血,郑焉吓得不?敢上前,突然在一阵急促的捶打过后,李戎泊的狂吼戛然而止,鲜血从他口中凶猛溢出,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殿下——”
李攸烨从堂里走出来,脸上还?覆着凛冽的风霜:“想到他们对皇奶奶做的一切,方才?我恨不?得一剑杀了他!”杜庞听了微微震撼:“爷,您现在一定要忍耐!”
“我知道!”李攸烨缓缓松下气来,听到外面乱糟糟的动静,她勾了勾嘴角,即使现在不?能杀他,气也要气死他!
接下来的这些天?,瑞王府真正开始闭门谢客,李攸烨整日蜗居不?出,在府里“养病”,她这一病,整座府邸都人心惶惶。只有王妃上官凝,这几天?格外欢喜,因为?她终于遂了心愿,可以时时见到她了。瑞府三人小团体,自从有了虞嫦的加入,更加热闹起来。说起来也是缘分,虞嫦惧怕跟陌生人接触,唯独与这三个小孩性子的人分外投缘,整日与他们凑在一起玩耍,李攸烨偶然一次竟然听到她开怀大笑的声?音。只是,她似乎有些害怕自己,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那日她把茶碗拍得过于响了,因此?被她打入“坏人”行列,她有些哭笑不?得。上官凝偶然获悉虞嫦弹得一手好?琴,便时不?时拉她演奏一曲,有时候,她会羞涩地在旁边伴舞,虽然往往很短暂便结束,但落在观众眼里已经是回味无穷的惊艳。李攸烨很久没有度过一段如此?悠闲的时光了,所以,此?刻便格外珍惜着与她们还?能相?聚的日子。
终于,在若干个风平浪静地夜晚过后,李攸烨一直静候的人如期而至。
李攸熔着便服,带少量随从,深夜扣开了瑞王府的大门。此?时李攸烨正坐在棋盘前,手伸在棋盒里,搅拌着那些冰凉的棋子。凉亭里挂着几盏灯笼,被风刮得呼哧呼哧响动。杜庞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她与自己摆弄的棋局。
“皇弟好?大的架子,还?得朕亲自登门,才?能见到你呵!”讽刺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熔哥哥,我们好?久没切磋过了,手谈一局如何?”李攸烨头也没抬,目光只专注于无数方格堆砌的棋盘,把原本的棋局打乱,淡淡地说。
李攸熔微微缩了缩眼角,走到石桌另一侧,甩开披风坐下:“既然烨儿有此?雅兴,朕当然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