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陆见山刻意摆出完美角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脸险些龟裂。
许忆很认真地又逐字逐句问了一次:“lha,在什么情况下会接受被人咬腺体?”
然后许忆就看见陆见山彻底演不下去,脸上瞬间爬满要滴血的酡红,好像被她吓到了一样用漂亮的金色眼睛愣愣地望着她。
“我、你……我……”陆见山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她、她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如果问这个问题的人不是许忆,陆见山早就把性骚扰他的人丢出去了。
等等,陆见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小忆看上去对她问的问题到底有多私密一点概念也没有,她不会是故意问来看他害羞的。
陆见山深呼吸平复心情,试探地问:“小忆,怎么突然问这个?”
为了抓卧底。
当然许忆不可能跟陆见山说实话,她只说:“看了本书,好奇。”
许忆打开光脑,跳出的光屏上露骨的内容看得陆见山瞳孔紧缩。
这也太不像话了……谁给小忆看这种东西的!
“你的脸又变红了,”许忆眸光清澈,“你怎么了?”
陆见山下意识捂住脸,只露出一双眼:“没、没什么。”
许忆是真的有点不解了,陆见山不是很会装也很喜欢装吗,怎么现在只是看了本生理书就装不动了。
“小忆,你小时候……是不是没上过生理课?”
许忆摇摇头。
中心区出身的,大多是小孩时候在家里接受私人教育,尤其生理课这种需要单独授课的课程。
但许忆分化的时候情况特殊,甚至不在许家。许衍把她丢回许家就没管过了,也没人想到过要给许忆请人上生理课。
陆见山眼睫抖颤,所以她才……连关于腺体的事都可以随便问。
给孩子找人上生理课,在他的认知里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每个孩子分化时都最难熬,信息素的激烈变化小孩子很难承受,分化之后对身体的变化又大多十分无措。
如果没有人教导,没有人安抚,一个人要怎么办?
陆见山知道许忆在许家不受重视,但没想到许衍为人父竟然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