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脑袋嗡的一下,他意识到自己又“不听话乱爬”了!
他向来胆小,又被抓进合欢宗折磨三个月,他现在一听到脚步声都控制不住自己到处乱爬躲藏。
躲在墙角,躲在干草下。
哪怕这些东西根本就遮不住他,他也下意识躲藏。
刚才他是躲在被子里穿衣服时,发现自己的伤口里竟然有药!这药味闻起来和合欢宗的催|情|药一模一样!
受尽折磨的记忆如潮水袭来,瞬间将他淹没,明明都逃出来了,怎么又沦落成药奴了!
他想逃走,但是现在伤重,连爬到门口都没力气,而且外面正在下呼号大雪,他现在这受尽折磨的身子可扛不住一点风雪了,于是他爬进床底,假装躲在这里就不会被发现。
现在清醒了几分,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反抗,越是反抗就越是会被折磨,要乖乖配合才能苟活。
在离开床底那一刻,他将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收回去了。
可是秃掉的尾巴没有法力再收了,好在现在有裤子穿,尽管不合身,但至少能挡住尾巴。
他将尾巴缠在腰上,乖乖爬出来了。
小狐狸不敢抬头,他跪在地上,缩着肩,抿着唇,他现在嗓子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呻|吟声,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不知道这个女人要怎么对待自己。
刚刚还被她喂了药,不知道是被打?被放血?还是被吃掉?
可既然被喂药,为何此刻身体还没有发作?反而觉得伤口处不是那么剧痛了,难道喂的是……伤药?
这女人说不会伤害自己,他不相信,人全是坏的,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不过这女人现在也没动手,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狐狸呀?
不然的话,早就该动手了。
她还给了一身衣服穿,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人了?
在合欢宗被剥光衣裳时,那些人就说卑劣下贱的妖不配穿衣,只配光着。
那可得把耳朵尾巴都藏好了,千万不能露出马(狐狸)脚。
不过……自己应该是倒在路边被她抓回来的,那个时候她没看到耳朵尾巴吗?
应当是自己昏迷时,耳朵尾巴都收了吧?
那刚才往下爬时……应当是身上盖着被子,所以尾巴没露出来,而耳朵藏在银发里,颜色相近也没被发现?
总之既然没暴露身份,那就先见机行事吧,反正现在也没力气逃走,爬这几步已经耗尽最后的气力。
小狐狸感受着腹中的半个饼,也感受着薄衣带来的一点点温暖。
姜向月见人出来了,她也站起来,她看到小美人头顶原本的毛耳朵变成人的耳朵了。
这到底是人还是什么啊?
“你先别跪在地上,地上凉,回床上去,乖乖躺好。”姜向月说着,还伸手拍了拍床榻,示意他自己上去。
上床躺好? 小狐狸恍然大悟!
原来这女人是看上自己了!怪不得给了饼吃,原来她是要玩自己!
怕一会儿晕过去扫她的兴。
可如今自己遍体鳞伤,又破破烂烂,那她现在也要做吗?果然是个杀人如麻的凶恶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