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笑了笑,随他进门。
朝南打量一番赵盈盈,又夸道:“赵姑娘今日真漂亮,这些珠宝首饰真是找到合适的主人了。”
看起来赵姑娘很喜欢,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家大人京城府库一大堆呢,如今都能派上用场了。
赵盈盈笑着道了声谢,她对别人夸自己一向很受用。
朝南领赵盈盈至书房门口,停了下来,朝房间里唤了句:“公子,赵姑娘来了。”
旋即,霍凭景从书房里走出来。
赵盈盈冲他福了福身:“霍公子。”
霍凭景亦回以一笑,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项链上,“我果然没有想错,这项链与盈盈当真相配。”
他微微停顿,又笑:“我总觉得与姑娘很是投缘,总觉得一直称呼赵姑娘略显生分,你不介意我唤你盈盈吧?”
赵盈盈自然不会介意,反而觉得霍凭景这话深得她心,“公子说得是,其实我也觉得与公子很投缘。公子既然唤我盈盈,那我也唤公子,观山吧。” 霍凭景点头:“好,盈盈。”
“观山。”
“盈盈戴这条项链甚是好看,让我不禁想要作画一幅,不知我可有这个荣幸为盈盈作画一幅?”霍凭景道,“正好昨日盈盈送了我笔,如何?”
他又夸自己好看,赵盈盈当然不会拒绝。
“自然可以。只是我没有经验,不知我要做些什么?”
霍凭景:“盈盈坐在那儿即可。”
他指了指一旁的玫瑰椅。
赵盈盈颔首,在玫瑰椅上坐下,有些无措,不知该做何种姿势。
听见霍凭景道:“盈盈不必拘束,随意些即可。”
赵盈盈哦了声,看了眼椅子,便将胳膊撑在了椅背上,将下巴搁在胳膊上。
“这样可以么?”
“嗯,甚好。”
赵盈盈这个姿势侧对着霍凭景,瞧不见霍凭景在做什么,只听见他铺开纸张的声音,而后似乎是狼毫笔落在纸张上的声音。
天气晴好,阳光从窗纸投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勾起了人的困意。赵盈盈趴在胳膊上,渐渐觉得眼皮沉沉往下坠,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霍凭景放下狼毫笔,白纸上一位美人栩栩如生。他看了眼椅子上的人,无声勾唇失笑。
他放轻脚步,行至赵盈盈身边。
赵盈盈侧着脸趴在椅背上,嫣红的唇微微张着,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与粉色的舌尖。
霍凭景知道她的唇是什么滋味,那是一种令人欲罢不能的快乐。
昨日他便想亲她。
他微微俯身,凑近了些,伸出一截食指,从她微张的唇里挤进去。潮热温软的气息顷刻间将他食指裹住,她粉嫩的舌微微伸来,探了探又退了回去。
霍凭景眸色微沉,搅动着春水。
赵盈盈不知梦到什么,微嘬了嘬他的指尖。
霍凭景胸口微微起伏,将食指抽出,而后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他轻轻地咬着,那一夜的回忆倏地涌现。他轻车熟路地打开她的唇,再将他探索过的世界重新从头到尾探索一遍。
是他记忆中的滋味,甜,软,香。
赵盈盈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似乎吃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
醒过来时思绪一片混沌,她茫然地睁着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哦对,她在霍公子家中,霍公子在为她作画。
她怎么睡着了?
赵盈盈直起身,发觉手臂被自己压麻了。她嘶了声,听见磁性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怎么了?” 赵盈盈抬头,对上霍凭景噙着笑意的面容。
“胳膊麻了……我方才睡着了,真是不好意思。”赵盈盈揉着胳膊,歉然开口。
不知为何,说话时总觉得嘴唇有些发肿。
她没多想,只当也是睡觉睡的。
霍凭景上前一步,道:“我学过些推拿之术,帮盈盈揉揉?”
赵盈盈胳膊麻得实在厉害,当即点头:“好。”
霍凭景一手握住她小臂,另一只手覆上她胳膊与肩的连接处。他手掌宽大,手心的热度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烫得赵盈盈有些不自在。
这样的肌肤接触,让赵盈盈又回忆起了那话本里的一些文字。她咬着唇,看了眼霍凭景,只见他一脸正经,神色专注替她揉着胳膊。
赵盈盈脸色红了红,她怎么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