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同样吝啬钱,为何不一视同仁。
齐免成里竟然有了一点微妙的、类似嫉妒的心思。他面上仍是平和稳重,只道:“师弟……” 然后他就看见宁明昧定定地看着他,并吐了出来。
齐免成:……
他怀疑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咬开还未愈合的手臂,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在清极宗和修仙界怎么也算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家长,放在宁明昧眼里,就那么恶心吗?
宁明昧因晕驴,在丛林里吐了个昏天黑地,最后甚至是被齐免成扶出来的。
坟包已然成型。两个符修甚至给那两头驴采了两大包狗尾巴草回来。
狗尾巴草立在坟头上,随风摇摆,非常妖娆。
两个符修这才看向两人:“我们现在……”
这时,他们看见了从远处过来的队伍。
来者们身着统一的蓝黑衣袍,骑高头大马。队伍中飘着一枚家旗,上书一个龙飞凤舞的“连”字。
流月湖连家。
这些人看起来像是平日里盛气凌人惯了。马尾符修只看了他们一眼,就觉得不太舒服。
可他们竟然是直向他们而来的,而且态度谦和。
“听见城中百姓议论后,我们便猜测是您来了。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为首的中年男人说,“齐掌门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我们特地派了车来迎接您。”
他看上去比齐免成的年龄大了两轮,可他在这个“小辈”面前的表现,却有一种刻意为之般的谦卑:“这几位与齐掌门可是一起的?”
齐免成道:“多谢你们来接。这位是我师弟,这两位是饮冰阁的两名符修。”
齐免成的态度绝对说不上是没礼貌的“淡淡”,依旧温和,依旧可亲,依旧如光风霁月的齐掌门。
两个符修一时受宠若惊,纷纷报上姓名。
马尾符修说:“我叫凌远。”
发髻符修说:“我叫魏奚。”
中年男人同样可亲地与他们打了招呼,随后,他看向旁边新立的坟包。
几捧狗尾巴草像是上香一样被插在坟头上,在风中摇摇摆摆,堪称坟头蹦迪。
齐免成说:“这是一路上帮了我们不少忙的同伴。”
中年男人早从提前一步到来的其他弟子们口中得知了几人遇袭的消息。闻言,他自动在脑内补完了剧情。
“节哀。”他沉痛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