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沈时宴瞪大眼,这个理由也太扯了。
外面候着的顾景城没听见里面的动静,接着开口:“宴宴,你不会那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出去的吧?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关系破裂,离离婚不远了。”
沈时宴一把抓住“离婚”二字,从里往前走到门口的位置,清清嗓音:“可以离婚?”
门外,原本还漫不经心的男人瞬间黑脸:“不行,你想都别想。”
这辈子除非他死,只有丧偶,没有离婚一说。
沈时宴耸耸肩,并不失落。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了,但他等得起,顾景城迟早有一天也会对他不感兴趣。
浴室里的温度逐渐降下来,即使有暖气在并不冷,但没人想在这里过一晚。
沈时宴妥协般对着门外的人道:“巧克力派,你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吗?”
沈时宴看不见门外的情况,只能听见对方嗤笑一声:“好。”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沈时宴安慰自己。
只是让顾景城帮忙拿睡衣,等会套上睡衣再去拿内裤,不会被发现的。
片刻后,对方再次敲门。
顾景城带着挑逗的声音问:“你是要打开门,还是我进去帮你穿?”
沈时宴白皙的脸上泛起晕粉,像是被气的,愠恼道:“你背过去,我自己会拿。”
突兀的脚步声响了两下,只听男人道:“好了,你可以开门了。”
沈时宴咬了下下唇,快速拧开门锁打开一条缝,疾如雷电躲过衣物然后关上门反锁。
他看着手中的睡衣松了口气,手指将睡衣睡裤拿起,视线倏然看到灰色,定睛一看,沈时宴整个人石化了。
内裤。
顾景城怎么把它也一块拿来了。
沈时宴欲哭无泪,他的脸都丢光了。
白皙的肌肤上逐渐被浅粉覆盖,一直到耳后根白发遮挡的位置。
整个换衣过程,沈时宴用了足足十分钟才开门。
想象中男人不在门口的画面并没有发生,他面如死灰。
顾景城问:“怎么了?”
沈时宴微微抬头恶狠狠瞪了下,他总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吧,太过于羞耻了。
顾景城迟迟等不到回复,低着头观察了会:“脸这么红,生病了?”
沈时宴大声回:“没有。”
说完,他就想急匆匆逃走。 “这么着急?不会是给你拿内裤害羞了。”顾景城挡在沈时宴面前,如同逗弄小猫一般。
被说中的少年,面上神情更加不自然,炸毛朝对方吼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