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咬咬牙,慢慢转过身不敢去看身后人,心虚且小声:“我也不知道在哪。”
沈玉则没反应过来:“什么?”随后立马明白,脸上的神情黑的可怕,呵呵笑着:“他连结婚证都藏起来了,更说明他目的不纯。”
沈时宴下意识替顾景城解释:“不是,是我不要的。”他心虚摸摸鼻子。
然,沈玉则一点也不信。
他就像沈时宴的毒唯,在他眼里任何人都是欺骗他家弟弟的狗东西,弟弟替对方说话,那就是对方蛊惑了弟弟,谁都有错,弟弟不会有错。
沈时宴手腕被一股力量扯住,他踉跄跟在沈玉则身后,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先带你回家,明天让他把离婚需要的都带好,民政局见。”
两人才走到客厅,大门便发出沉闷的声响,随着门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闯进来。
“宴宴!”男人声音急促。
沈时宴被迎面的冷气冻得想后退,看清男人的面容后立马站稳,甚至向前走了一步。
这个小动作,不仅顾景城看见了,沈玉则也看见了。前者如沐春风,后者如临深渊。
沈时宴手腕一紧,他的身前被沈玉则的身子给挡住了。
沈玉则眼神警惕:“顾总,我弟弟就先和我回家了,明天早上带好材料民政局见。”
关于顾景城的传闻和手段,他可没少听过,为了弟弟这几天又恶补了不少知识,总结出来就是心狠手辣的千年老狐狸。
“沈总,这不合适吧。”顾景城挡在门口,丝毫退让也没有,“宴宴和我是合法的恋人,您没权利带他走。”
“合法的恋人”这五个字成功激怒沈玉则,那双与沈时宴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盛满怒火,火苗在眼中闪烁:“结了婚都有离的,我是他哥哥这个身份永远不会变。”
沈时宴沉默。
这是对着两位当事人,明里暗里说离婚,劝分不劝合的代表人。
顾景城不甘示弱:“沈总你这哥哥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沈玉则哼笑:“没办法,总有东西想从我这骗走我弟弟,我得亲自把关才行。”
两人针锋相对的意味太过明显。
沈时宴感觉有冷风不断涌入,在屋子里刮搜。
心想不愧是反派,和人对峙都自带寒风,这就是小说中描写的——他周身温度下降至零下。
沈时宴受不了地抖抖身子,头一侧目光看到了顾景城身后的门还是开着的。
大量的冷风从外往里挤,只有吵起来的两位没发现。
沈时宴漂亮的眼眸朝那两人看去,他趁两人吵架间,从沈玉则身后绕出走向门口。
“站住!”
“过来。”
一冷一暖的声音同时响起。 沈时宴侧身,就对上两双完全相反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