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孩子,时雨很不高兴,好在此时给他什么他便喝什么,又连灌数杯,才扶着他回房休息。
屋内早早生了炭火,此刻进来并不觉得寒冷,将他安置好后,时雨将炭盆端了出去,回来坐到榻前。因为想对他做坏事,故意让他饮了那么多酒,如今心思得逞,看他安静躺在床榻上,她反而不敢下手了,只敢用指尖隔着空气一遍又一遍描摹他好看的眉眼。
“爹爹,我喜欢你。”时雨小心翼翼握起他的手,轻轻与他十指相扣,低声呢喃,“若是有一天被你知道了,你会不会觉得你养大了一只寡德廉耻的怪物?”
眼神第无数遍逡巡在她肖想两三年的薄唇上,很想不管不顾吻上去,可她怕,万一他醉得不彻底,万一他尚有知觉……
“爹爹,你渴不渴?”她终于找到很好的理由。
醉宿床上的孔覆自然无法回答她,紧接着她自问自答道:“爹爹渴了我知道的,我喂爹爹喝水。”
时雨自欺欺人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然后返回榻前,自己喝了一小口,俯身吻上那两瓣漂亮好看的薄唇,慢慢碾磨,好半天后,才将含着的水渡给他。
渡完水后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他柔软滚烫的嘴唇,他身上夹杂着酒气的清苦药香令她无比痴迷,不断亲吻噬咬他的唇瓣,希望能叩开紧闭的牙关,到他嘴里搅弄风云,可惜未能如愿。
他唇齿间的气息勾引迷惑得时雨想继续对他做更坏的事,想解开他的腰带,扒下他的裤子,和他赤裸贴抱在一起......
“爹爹……”含着他的唇瓣含糊叹息,虽然很想很想继续,却因为怕他突然清醒,不敢更进一步。
就这样放过如此绝佳难得的机会,时雨又很不甘心,她马上十六了,所有人都觉得她和孔嘉婚期将近,可她不想嫁给孔嘉,不想和他的关系更复杂。
而他对她的感情只有单纯的父女之情,只有长辈对晚辈的关切疼爱,时雨决定下一剂猛药。
不敢脱他的衣袍,脱自己的还不简单,时雨褪鞋上榻,脱得只剩中衣,放下青色帐幔,钻进他温暖怀抱,拉过一只长臂枕在上面。 隔衣抱着劲瘦坚实的腰腹,时雨心猿意马,不安分的小手偷偷在他腰上摸来摸去。
而习惯了孤寝独宿的孔覆突然被抱得死死的,醉梦中十分不自在地想推开缠在身上的人,时雨手臂搂得更紧,“爹爹,我冷。”
好似听到了她的话一般,孔覆没有继续推怀中的人,反而往怀里带了带。
虽然他对她的感情不是时雨想要的,但他总归是疼她爱她的,这点令时雨酸涩又安心,一时说不清该愉悦还是难过,缩在他怀里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