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转头看过去,没想到是舒时安。
她走过去,隔着车窗问:“你怎么在这里?”
舒时安:“朋友参加吴家的晚宴,我来找他拿个东西。”
舒时燃“嗯”了一声。
那怪不得他会路过这里。
舒时安看了看她,问:“你什么时候回趟家?爸爸听说你……和姓严的分手,挺担心你的。”
舒时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挺好的,最近忙。”
意思就是暂时不回去。
舒时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向不远处的男人,“那是?” 季析还倚在车边,白衣黑裤,清寂利落。
在舒时燃看过去的时候,他收回视线,点开手机,留下淡漠的侧脸给她,一身说不出的冷然融在秋夜里。
看来舒时安还不认识季析。
舒时燃收回目光,回答说:“一个朋友。”
她又补充:“别乱说。”
舒时安点头。
舒时燃:“嗯。”
姐弟两人之间透着股生分和客气。
舒时燃:“那你回去吧。”
舒时安:“你也早点。”
舒时安启动车子离开后,舒时燃回到季析这边。两人的影子又落到一起。
刷着手机的季析抬起头,“南城真小,路上都能碰到你的追求者。”
舒时燃面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舒时安。”
季析:“……”
霜雪消融了几分。
“你们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一点看不出是姐弟。”
他似乎在为误会找补。
舒时燃:“是一般。”
她和舒时安的关系一直就这样。
季析轻笑一声,“差点忘了,你向来看不上私生子。”
舒时燃很意外。
她因为家里的事,以前确实一直看不上私生子,但是她从来没在郑听妍、许萦以外的人面前表露出来。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这句话里带着几分轻嘲的意味,让舒时燃有点不满。
她刚想说“那又怎么样”,蓦地想起来,他也是私生子。
舒时安因为他母亲和她父亲结婚,早就不是私生子了,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人也忘了,没有人再提起。而他到现在都是。
话卡在喉咙里,舒时燃有点尴尬。
她并没有想针对他。
她正要说点什么,季析已经恢复了那副散漫的样子,冷不丁问:“什么时候去领证?” “领证”两个字砸得舒时燃愣了下。
这就准备领证了?
她有点茫然地反问:“你想什么时候?”
季析视线低垂,晦暗不明,指尖在手臂上一下下地点着,思忖时声音有点紧:“明天周日,周一吧。”
“下周一?”舒时燃没想到这么快,一脸惊诧。
他仿佛在说的不是领证,而是件很普通的事情,明天没有空就后天。
直截了当的样子与那晚说要她嫁给他时如出一辙。
季析睨她:“不是你问我什么时候的?周一不行?”
迟早都要领的,她是有点心理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