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逗她。
舒时燃脸一热,红晕蔓延到脖子。
她接过大衣,也对他说了句:“新婚快乐。”
分手一个多月就和另一个以前完全不熟、回国后见了几次面的男人领证了。
这是她这些年做过的最大胆的事。
舒时燃穿好风衣,和季析走向停车的地方。
两人的车停在一起。
季析打开跑车副驾的车门,拿出一束花。
他居然买了花。
舒时燃本来以为就是来领个证,跟走流程差不多。
这束花的出现给了她一种他精心准备了的错觉,非常意外。
对上她惊诧的目光,季析淡淡地说:“顺便买的。”
正好一对男女从他们身旁走过,应该也是刚从登记处出来,舒时燃看到女人手上也拿了束花。
领证好像都会送女方花。
虽然他们结婚是各取所需,但这对舒时燃来说毕竟是件重要的事,是她第一次和别人领证。
看到花的一瞬间,她有点惊喜。
“谢谢。”舒时燃接过花,抱在怀里。
是一束新鲜的黄玫瑰,娇嫩漂亮,散发着生机,花瓣上还带着露水。
她抬起头,撞上季析的眼睛,在阳光下深邃悠远。
心头莫名一跳,她又把视线移到花上,问:“为什么是黄玫瑰?”
好像一般送红玫瑰的比较多,刚才走过的女人拿的就是束红色的玫瑰。
季析:“不喜欢?”
舒时燃摇了摇头:“很漂亮。”
随后,她想到什么,重新看向季析,以商量的语气说:“我们结婚的事能不能先不对外公开?”
说完,她看到季析的脸色沉了沉。
季析讥笑了一声,问:“舒时燃,你说,不公开我结这个婚干什么?”
他为了她的背景跟她结婚,当然是要公开的。
舒时燃既然答应跟他结婚,也没打算玩隐婚那套。
“不是不公开,是稍微晚一点。”她说,“我奶奶还不知道我们的事,她身体不好。这件事对她来说太突然,我怕她情绪一大会影响身体。我要点时间,慢慢透露给她。”
她得让奶奶有个心理准备。 季析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说:“一个月。”
舒时燃:“一个月太短了,起码——”
她想了想:“两个月。”
舒时燃本以为在这件事上要和季析讨价还价很久,谁知道季析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行,那就两个月。两个月后的今天,1月27号我们公开。”
“……”
舒时燃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先说的一个月。两个月在他的预期内,甚至三个月他都能接受。
不过都说好了,舒时燃也没有再改。
季析:“我想到美术馆叫什么了。”
现在突然想到的么?
舒时燃有点好奇:“你想叫什么?”
季析:“贰柒。”
他似乎觉得这个名字不错。
今天是二十七号。
舒时燃:“……是不是太随意了?”
用他们领证的日期命名美术馆,让她有种也参与进了这件嚣张的事的感觉。
“随意么?”季析似乎不以为然。
舒时燃:“……”
难道不随意么?
关于给美术馆命名的事,季析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