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门德尔叫自己来恐怕不仅仅是祝寿这么简单。
意识到这点,哪怕才刚刚到,孟时书已经在心里想着逃离的办法了。
他走上前想要像孟时叙一样扶住门德尔,后者却不露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说: “我有你弟弟陪着就好了,刚好今天林总在,你去陪陪林总。”
他面容亲和,语气也放松下来,如果是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可能会觉得这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孟时书却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他强压下心底的慌乱感觉,笑着对门德尔说: “爸,你不是说了,今天有事要说吗”
虽然他知道这事大可能跟自己没关系,但一想到或许原主还在这具身体里,他就没法不去在意。
不管原来的孟时书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反派,是炮灰,是流连于风月场所的纨绔子,亦或是什么别的好的坏的,自己无意占据了他的身体已经很冒犯,要是真的完全罔顾原身的意愿随心而为,那就可以称得上是自私了。
门德尔摆摆手: “那件事不急,晚点再说也行,林总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陪陪他。”
这个说辞并不能让孟时书放低戒心,他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到孟时叙不耐烦地嘲讽: “我说你烦不烦家事当然得私底下来说,谁拿在外面大肆宣扬啊”
话虽然难听,到底比门德尔的说法更好接受。
看他们的样子,孟时书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什么了,他只好稳定心神,转回去陪林至说话。
林至看着他不情愿的样子,笑着跟他碰了碰杯: “好久不见。”
孟时书也回: “好久不见。”
“我上次给了孟少名片,回去等了好久,还是没等到孟少联系。”
林至省去多余的寒暄,一上来就卖委屈, “看来孟少是看不上我这个朋友。”
孟时书平时最受不了别人卖惨,可这个人换成林至,他竟然也能做到冷眼旁观: “林总就别说笑了,我最近比较忙,连家都没能回几次,这您也要打趣我”
林至眼中明光闪烁: “傅氏那边对员工确实比较压榨,你如果愿意,可以跳到林氏来。”
孟时书心里警铃大作,不由得多喝了两口酒掩饰情绪。
他婉拒说: “还是算了,您现在是不知道我的工作能力有多糟糕,不然肯定说不出这句话。”
林至挑眉: “傅氏跟戴氏都看好你的能力,你是在质疑他们的眼光吗”
这句话有点令他难以招架,孟时书干脆以喝酒做掩饰,没有回他。
他酒量一向很好,今天不知怎么了,才几口下去,身体竟然一片燥热,脑子里也晕乎乎的。
“你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