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书只好被迫承受着他的侵略,直到肺腔的空气变得稀薄,孟时书双腿发软,大脑缺氧,傅惊别才终于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孟时书半弯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傅惊别神情倨傲: “林至能让你这样吗”
好好的提林至干什么
孟时书用力地擦着嘴,仿佛要从上面擦下一层皮。虽然说这件事委实跟林至没什么关系,但是看到傅惊别这么在意,他也不介意多刺激一下。
他虽然在笑,话里却带着挑衅的恶意: “傅总这话说的,您拿什么跟林总比”
傅惊别唇边势在必得的笑意一僵。
他刚才虽然这么说了,但其实并不觉得孟时书跟林至之间会发生什么,刚才那句话不过是想让孟时书认清现实,自己才是他唯一的男人,可是现在……
狭长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傅惊别声音下沉: “你再说一遍。”
“我说……”孟时书不耐烦地抬起眼跟他对视, “林总比您温柔,比您体贴,比您更知道怎么照顾别人的情绪,您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知道不该问出这种问题。”
“才一个晚上,你就这么解他”傅惊别猛然产生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并争抢的感觉,他深深吸了口气,脸色全然黑了下来,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他心底迸发出一种强烈的憎恨,对夺人所好的林至,也对明明对自己示过好却转头能跟别人耳鬓厮磨的孟时书,强烈的被背叛的感觉自胸膛处炸开,傅惊别伸出拇指用力摩擦着孟时书的嘴唇,仿佛要把别人的印记都擦干净。
孟时书吃痛,却推拒不开,只好顺着傅惊别的动作把他的手含进嘴里,然后一个用力,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趁着傅惊别没反应过来,孟时书用力甩开他的手,恶声恶气地问: “你突然发什么疯”
“我是真疯了,才让你敢有要离开的想法。”
傅惊别看着自己拇指上的伤口,清浅的一层水渍上混点点血迹,他却不嫌脏似的,就着伤口把拇指放在嘴里轻吮,神态之间竟然还有几分受伤。
看得孟时书眉头紧皱。
转眼过后,傅惊别又恢复了那一副睥睨神态: “你以为林至能保得了你多久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别天真了,你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你吗他只是想从你手上套取傅氏的机密而已。等哪天他觉得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随时会被他抛弃,那时候你再回来,跟现在就不是一个待遇了。”
孟时书简直要被他这通莫名其妙的话气笑了,他冷眼说: “我不知道傅总对我有什么误会,但当着我的面把我当做只能依附别人的商品,是不是有点看不起人了”
他之前只以为自己是被傅惊别骗了,以为对方接近自己目的不纯,但还有一两分人性。现在看来却完全是他多想了:人性只怕他自以为对傅惊别的那一点浅薄了解,都是对方为了所谓的攻略装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