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物尽其用,现在还能气一气傅惊别。
越听孟时书出声,傅惊别脸色就越难看。
他微微低着头,右手摸上了孟时书的侧脸,大拇指抚在他柔软的唇瓣上,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感情: “非要惹我生气吗,那对你有什么好处”
孟时书不敢与他对视,想侧过头却被他的手钳制着,于是只能被迫感受傅惊别宽大温暖的掌心在自己侧脸轻轻摩挲,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在,最后傅惊别放过了他。
由于不想使用任何一个男人的用品,他干脆不换鞋,迈开腿就往室内走,还不忘扯了把差点没站稳的孟时书。
孟时书心底不安,眼睁睁看着傅惊别把这套房子各处都检查了一遍,眉宇间的阴郁散去不少,他转过头,声音也稳了点: “你没带别的男人回来。”
孟时书不以为然: “我一个人住,又不影响我带别的男人回来过夜。”
一句话让傅惊别脸上还没来得及聚起来的笑又被冲淡。
他沉默着,又像在酝酿情绪,黑如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睛直直望进孟时书眼底,后者顿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心事都被他看穿一样的心虚。
但很快,这种感觉被他强制抛诸在脑后。
他心里怕得要死,却还是倔强地不肯移开目光,于是不服输地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就算这么看着我,也改变不了——你干什么”
突然逼近的人影更加深了孟时书心底的恐惧,他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最后背抵在墙上,终于避无可避。
傅惊别缓缓靠近,对着面前无处可逃的可怜羔羊微弯一点腰,声音轻得犹如爱人间的耳语: “再说一遍。”
他没说完整,孟时书却听出来是: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他在威胁自己。
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自顾自地进行恐吓,如果是以前,孟时书大概屈于他的淫威之下,可是今天他也被气狠了,就这么直接挑衅起了傅惊别: “我带别的男人回来过夜,你开心了吗高兴了吗你还……”
活没说完,一点湿热的气息将他的唇瓣都包裹起来。孟时书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惊别,刚想挣扎,傅惊别却像识别出了他的意图一样,将他两只手合在一起按下。
他的手掌比孟时书的要更大,孟时书两只手腕被他轻易捏住,并且根本没办法挣扎。
孟时书愤慨地看着他,用力在傅惊别下唇上咬了一下,傅惊别微微皱眉,终于松口: “别太紧张,呼吸。”
傅惊别才松开,孟时书脸上就显出愤色,他刚要出口大骂,就感觉自己的两只手被傅惊别得快往上提起,被按在了他的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