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容念风宛若是被傀线操纵的傀儡,僵硬着关节缓缓转头。
只见老妪正站在窗外,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他们。
她的嗓音极粗,咧嘴一笑,露出猩红的嘴来:“都说了让你们好生歇息。”
话落,她挥舞着手中的柴刀往下,狠狠劈在窗柩上。
容念风:!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缩回了腿。
“你大爷的!”
叶星辰抿唇,素净的指尖迅速结印,灵力涌动着,腰间的剑立马从剑鞘中出来,凌厉地往老妪的方向去,直指眉心。
老妪却不放在心上,任由那剑插入头颅,继续拿着手中的柴刀朝他们劈。
容念风趁她还是被剑稍微滞住,迅速把窗给关上。
“刺啦—”
老妪眉心还插.着剑,撞在窗上,又深了几分。
容念风:“罪过罪过。”
他唤出红衣傀儡,无数的丝线从指尖抽出,缠住傀儡的四肢关节,与破开窗的老妪对上。
老妪咧开嘴:“大人说了,不能让你们去思南邬。”
柴刀带着魔气,在大雾四起的山庄里衬得愈发可怖。
在要落下的那一瞬,江渡忽然从红衣傀儡里支出个头来,徒手接住了柴刀。
他似笑非笑,眼中含着冷意:“你把我的小傀儡劈坏了,我睡哪儿?”
老妪脸一僵,嘴里低语着听不懂的话,只见身后的满月上,竟是染了血,成了轮血月。
她睁开眼,硬生生将江渡的手劈成两截。
江渡:“……” “你想死?”只见江渡又重新长出手来,掌心的魔气形成游蛇状,朝老妪的脖颈去。
可不知为何,这老妪动作却愈发快了起来。
江渡眯眼,怎么还是个打不死的东西。
叶星辰面色惨白,他阖眼,破开的窗上开始结冰,密密麻麻的霜花覆上,遮掩住窗外的血月。
只是用力过猛,“哇”地吐了口血。
好在老妪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江渡稍挑眉,未曾想竟是因为那血月的缘故。怪不得他们在屋中时,这老妪没什么动作。
只见这老妪猛地恶狠张嘴,魔气从眼口中翻涌而出,江渡忙忙避开。
趁这机会,她拿着柴刀用力劈在霜花上。
“噼啪—”霜花裂开,老妪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蹲在窗外等候多时的容念风呲牙一笑:“嗨。”
说着,他手中的傀线穿入老妪发白的眼眶中。
半刻钟后,老妪体内的魔气被江渡扯着往外,他轻嗤:“什么恶心的东西?”
魔气团子发出凄厉的尖叫声,江渡把它扔在地上,发狠地踩了几脚:“本座的手岂是你这丑东西能碰的?!”
容念风也不管他要如何处置那魔气了,左右现在在江渡手中,也省得这魔气去通风报信的好,他同叶星辰一道将老妪的尸体安葬好后,才又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