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贺凌居然又把手放了回去,给他揉了揉:“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
别说,这手感居然还挺不错。
林与川艰难地转过身来,想看清这个居然敢打他屁股的大胆狂徒到底是谁。 结果在醉眼朦胧中看清了贺凌的脸之后,就又身子一歪,往他怀里倒下去,只嘟囔道:“你干嘛老对我那么凶。”
贺凌下意识扶住他,知道怀里的是个意识模糊的醉鬼,也只能顺着他说胡话:“我怎么对你凶了?”
他只顾着跟这个醉鬼说话,也就没注意到,在他环住林与川的那一瞬,一直在他头顶窜来窜去,教唆他图谋不轨的775突然“啪叽”一声消失在半空,被强制下了线。
林与川已经醉成这样了,当然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只能倔强地强调:“就是凶了。”
贺凌好笑地问:“那我以后不凶了?”
林与川想了一会儿,居然摇了摇头。
贺凌微微吃惊:“你还想让我凶你?”
林与川揪住他的衣领,但没用上什么劲儿,轻轻慢慢地说:“可是你只凶我,不凶别人啊。”
贺凌没太明白他的逻辑,又听他说:“我知道你管我……是为我好。应嘉礼和许谌做错动作,你就,就让他们回去多练练。但是我,我做错,你就会边骂我笨,边,手把手教我。”
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说话也不清不楚的,但是表达出来的,反而是他难得展露的坦诚。
贺凌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一时间倒有点恍惚。
他是为了林与川好么?
其实也不是,他主要是为了自己好。
只是他既然决定了要跟林与川绑在一条绳上,那就不得不时刻注意着这根绳子是否稳固,能不能帮他奔向一个好前程。
可要说对林与川不好,那也是没有的事。他对林与川,确实比对其他队友上心得多。
林与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径自喋喋不休着:“而且你对他们……要么就拽了吧唧的,要么就那样笑……但是对我就很少,很少这样笑。”
贺凌没听明白:“什么笑?哪样笑?”
林与川伸出两根手指,支在自己嘴角,往上一推,挤出一个不自然的弧度来:“这样。”
“……”贺凌看懂了,这人在明涵他笑得虚伪。
他没忍住跟这个醉鬼争辩道:“我也没经常这样笑。”
林与川撇撇嘴,说:“反正,你跟我,不用这样。”
说着说着,林与川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声音也越来越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这样对我笑,我当时,就觉得你,特讨厌……”
贺凌扶着他平躺下来,想了想,又怕他半夜会吐,呼吸道被堵住窒息,于是又把他调整成侧卧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