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来了兴师动众的捉奸大队,最终将她押送去了派出所。
阮娇娇简直委屈死了,只恨自己孕吐使不上劲儿,不然的话,肯定一石头敲死范海林了。
可她除了乖乖坐牢,似乎别无他法。
就在她在看守所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苗金花居然放倒了看守所的女警,把她救出来了。
母女俩一直逃到了一个破庙里面才停下来喘气。
阮娇娇很开心,可开心之余,更多是担心:“妈,你怎么受伤了,你这几天去哪儿了?谁欺负你了?”
苗金花不说话,只管掏出带来的脏兮兮的衣服,催促她赶紧换上。
等换完衣服,又找了些锅灰和泥巴之类的东西,叫阮娇娇躺上去打几个滚儿。
阮娇娇乖乖照做,等苗金花也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才再次开口问了一声:“妈,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别问了。总之,今天谢振华要办认亲宴,公开孟恬恬的身份,所以他们家聚集了很多军官,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不可惜吗?既然我已经暴露了,那就直接炸死他们,将功赎罪,换取组织的原谅。”苗金花这次带的可不是土炸.药,而是从冷战江那边弄来的高度浓缩型的定向爆炸的炸.药。
到时候别说是谢振华,就是他家院子里的人都得灰飞烟灭。
苗金花笑着把计划和盘托出,阮娇娇不疑有他,兴奋得两眼放光:“真的吗?太好了,那走吧妈,反正你们还没离婚,要是老头子死了,你可以拿他的抚恤金,我也可以以烈属的身份要求部队给我安排工作,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也可以过得很滋润呢!哎呀,这简直太好了!”
母女俩便抓紧时间,往谢家赶来。
而此时,帮厨已经在上菜了,谢家院子里热闹得跟过年似的,谢振华还准备了十八根鞭炮,十八箱炮仗,每箱二十根,要一口气全点了,好好庆祝一下。
眼瞅着手表的指针即将指向十二点了,谢振华便招呼上谢玄英,到门口看看郑长荣来了没有。
可父子俩望眼欲穿,却怎么也等不到郑长荣的身影,只得一人拿了一根烟,点燃后去放鞭炮和炮仗。
鞭炮是谢玄英负责的,他找了根竹竿,把鞭炮挂上去,噼里啪啦的先把气氛炒热。
那边谢振华也拿着烟,拆开了第一箱炮仗。
嘭——啪——
二踢脚在空中炸裂,震耳欲聋。
谢振华高兴啊,一个接一个地燃放起来。
孟恬恬瞧着父子俩怕是忙不开,便跟姐姐一起过来帮忙。
宾客们虽然都来了,但有不少人一直没见到屋里的这位真千金,这会儿谢钟灵领着一个比她稍矮了小半个头,却长得跟她八.九分相似的姑娘出来,一下子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伙全都放下了筷子,齐齐看向了这对姐妹花。
都不用介绍,宾客们一下就认出来了,旁边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姑娘肯定就是谢师长的亲闺女啊。
众人顿时议论了起来——
“哎呦,可比那个玉秀好看多了,气色也瞧着健康多了。”
“我就说啊,谢家三个孩子,怎么只有玉秀整天病恹恹的,原来是被抱错了孩子。”
“听说这个亲闺女一直在乡下寄人篱下呢,海珍珠那边的人也说她是个土包子,今天一见,分明就是个体面端庄的大家闺秀嘛,穿得也很别致,哪里是土包子了?”
“就是啊,我看这姑娘唇红齿白的,待人接物也都大大方方的,一点不比养在城里的姑娘差。” “是啊是啊,这裙子好好看啊,我买的洋裙都没这个漂亮呢,等会问问她在哪买的,我也准备买一条穿穿。”
“哎呦,你可别瞎想了,那是郑团长亲手给她做的,只此一条!”
“什么,郑团长居然会做裙子?天哪,我好羡慕这个孟恬恬啊!”
“倒是缘分,谁想到呢,这姑娘不远千里来投奔未婚夫,居然误打误撞嫁给了郑团长,这刚嫁人没多久,又被亲爹认回来了,从一个乡下丫头摇身一变,成了团长夫人,还成了师长千金,啧啧,这就叫什么,该谁的福气就是谁的,怎么也跑不了的。”
“可不是,我当时看到这姑娘就说了,她是个有福相的,现在虽然没那会胖了,可脸模样还是没多大变化的,是个富态的长相!”张婶儿也受到了邀请,她可兴奋了,甜甜闺女有亲人疼了,好事儿啊。
别的不说,今后华儿和娟儿跟着她,一定能多认识一些有来头的人,正好啊,她可以给闺女和侄女儿相看两门好亲事。
虽然她的动机不是很纯粹,但她从没对孟恬恬有过坏心思,相反,还帮衬过不少。
所以孟恬恬即便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是一点都不生气的。
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还特别捧场,亲热地喊了声张婶儿。
把张婶儿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孟恬恬在门口忙前忙后,帮着老谢把炮仗摆成了一排,谢钟灵则把那些鞭炮的包装拆开,又找了几根竹子,提前给大哥挂上,省去不少麻烦。
姐妹俩就像两只小蜜蜂,忙忙碌碌,叫这些宾客看了,忍不住夸了又夸。
夸谢钟灵一看就是干大事儿的,穿得那叫一个干练,夸孟恬恬一看就是贴心的好姑娘,还主动去捧了两碗凉白开,来给哥哥和爸爸解渴。
有那心思活泛的,已经在打谢玄英和谢钟灵有没有对象了。
毕竟啊,虽然谢振华十来年不升不降,可他小女儿嫁的却是岛上最年轻有为的团长郑长荣啊。
这郑长荣早就被人议论将来要接谢振华的班,那会儿还没有这门亲事做桥梁,如今郑长荣成了谢振华的女婿,那更是近水楼台了,谁不想巴结呢?
就连早前那些说孟恬恬高攀的人,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这算什么高攀?
师长千金嫁个团长,那叫绝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