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附近的百姓全都出来围观, 沈舟安排的人便混在里头散播阮娇娇是帮凶的消息。
一时间,众人全都对她指指点点的,偏偏她伤口火辣辣的疼,又不断的出血,她连狡辩的力气都没有,去个医院跟游街似的。
阮娇娇走后,杨队长却没有做出进一步的行动,按理说他该向上级反应胡浩包庇和花钱疏通关系的事情,可他到底还是犹豫了。
胡浩可是孔副司令罩着的人,杨队长不过是一个小小片区的警察,没这个胆子跟胡浩叫板。
可正是他的犹豫不前,给胡浩错误的释放了一个消息:杨队长迟迟不行动,是在等你送钱呢。
胡浩压根不知道这事还牵扯到阮娇娇,得知萧萍招供后气得在家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他越想越是烦闷,只得借酒消愁,醉醺醺的时候曲卓婷过来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就不记得了。
酒醒后,隐约记得点什么,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只得按下不提。
现在萧萍是保不住了,他只能想办法把自己保全下来,可别老了老了晚节不保,他都五十来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稳稳地退下来了,他得往这上头使劲啊。
使劲的方式就是给警察送钱,再找警察的领导求情,试图把供词里有关他贿赂相关人员包庇萧萍的那些情节给遮掩掉。
为此,他不得不找了个借口把曲卓婷支开,把她抢走的钱又拿回来了。 没想到,温司令的人一直盯着他,每当他从一个人家里送了钱出来,温司令的人便进去了,正好对方在数钱,直接抓了个现行。
没收赃款,留下口供后,这群身份神秘的人员会劝诫相关人员老实一点,要是敢给胡浩通风报信,那就罪加一等了。
最终胡浩愣是一点消息没收到,还以为自己稳了,警局那边一直没人来传讯他,可不就是雨过天晴了吗。
他哪里知道,自己早就是蛛网上的俘虏,根本没多少挣扎的机会了。
现在没有收网,不过是因为在等郑长荣从云南回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时间越久,胡浩的心态越稳,越是觉得自己可以安全地在这个位置上待下去了。
而曲卓婷,在发现钱又没了之后,简直要气疯了!
她质问胡浩,是不是他拿走的,胡浩不回答,她便要挟道:“非要逼我是不是?好,等今晚俊民回来,我就告诉他——”
“你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胡浩怒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女人了。
“把钱给我,我知道你用出去了不少,可你也不至于一分都没吧,你给我,我就不出卖你。不然的话——”曲卓婷冷笑一声,撕开了自己的衬衫,“我现在就喊,就说你为老不尊!”
胡浩服气了,把柜子里最后剩下的几百块钱都拿给了她。
好在床板子下面还压了点钱,这是他最后的家当了,也不知道能瞒到设么时候。
“家里损失了这么多钱,总得想办法弥补回来,你让俊民跟洪元宝出去跑货吧。”曲卓婷有个罪恶的计划,必须把胡俊民支开。
胡浩哪里知道她那阴损的心思,他现在不想跟她啰嗦,赶紧答应了她让她出去。
洪主任很快通知胡俊民去跑货,他倒是挺乐呵的,跑货可是个好差事,听说可以中饱私囊呢,他准备看看有没有适合他媳妇用的好东西,要是没办法贪墨,那就用进价买下来,比零买便宜多了。
只是可惜,阮娇娇身上的赃款没有追回来,萧萍那边的赃款虽然知道去哪儿了,但她兄弟不肯归还,警察还在努力追讨,所以胡俊民和曲卓婷的日子过得有点艰难。
为了给曲卓婷买东西,胡俊民不得不厚着脸皮去找胡杰民借钱,胡杰民恨铁不成钢,不肯借,最终只好来找胡伟民。
胡伟民同样咬死了没钱,他倒也没有撒谎,虽然诊所开业了,可他那六十块钱的工资和几百块钱的分红全都上交给谢钟灵了,他自然是没钱的。
胡俊民只得唉声叹气地回到家里找胡浩借。
胡浩隐约想起那晚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拿了一百给他,全当是补偿。
结果胡俊民这个傻子,扭头就告诉了曲卓婷,曲卓婷气死了,没想到胡浩还藏着钱呢,便故技重施,威胁他把钱全都交了出来。
胡浩已经放弃挣扎了,由着她在自己身上到处搜刮,连一毛钱都没剩下。
当公公的威严扫地到这个份上,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想着早点把这两口子安排出去住,眼不见为净。
曲卓婷却有着别的打算,她好歹是得手过一次了,只要有一次,她就可以一直拿捏和威胁胡浩。
从今往后,这父子俩赚的钱都是她的!
至于那晚有没有珠胎暗结,那就不知道了,总之,她希望最好是有了,彻底让胡浩成为她的傀儡才好。
反正胡俊民那傻子什么也不知道,只要她不说,这个秘密就可以永远烂在肚子里,天知地知,她知,胡浩知。
完美。
她却不知道,还有霍恬恬知。 霍恬恬如今怀孕五个月了,肚子已经跟别人六个月的差不多大了,不过她依旧没有透露自己怀了双胞胎的消息。
安全起见,她也不想干涉曲卓婷的事情,这个女人已经失心疯了,为了钱不择手段。
她就不怕真的怀上胡浩的孩子,把整个胡家搞得乌烟瘴气吗?
看来胡伟民的决裂是对的,要不然还得连累姐姐跟着闹心。
霍恬恬叹了口气,心情烦躁,这么久了,郑长荣那边一点消息没有,她都开始嫌弃狗蛋儿了。
狗蛋儿挨了霍恬恬一个白眼:“你到底什么时候升八级啊,我想看我家龙爸!”
“你催我也没办法啊,看不了就是看不了,跟升级没关系,你就安心等着吧,表舅舅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的,他是为了保护你。”狗蛋儿也很无奈啊,这一个多月宿主是怎么度日如年的,它可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