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枪。
他悬着的心落地。
幸好,人清醒着。
人终于安分了几日,也不再莫名其妙的出现伤口。
只是药始终不肯吃。
晚上谢无咎洗完澡出来没看到她,等找到人的时候,心再次被悬起。
二楼露天的阳台,她穿着睡裙坐在他一掌宽的栏杆上,晃荡着双腿,旁边还放着一罐啤酒。
确认人是清醒的。
他放轻声音唤她,“囡囡。”
她回头看他,等着下文。
“很危险,会掉下去。”
往前倾了倾身子,她看着下面,若有所思的问:“……掉下去,你会接住我吗?”
腰被勒住,很用力,隐隐发疼。
耳边是他沙哑的回答,“那给我个机会,让我接住你。”
她稳稳落入他怀中。
摸着他的脸,看他眼下的青色,她哭了。
“谢无咎,你是不是也睡不好?”
……
她开始乖乖吃药。
药的副作用也很明显,嗜睡。
谢无咎还是松了口气。
有些事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处理了。
他找霍延约了小姑娘的亲生父亲。
桌上摊着一份协议,对面的男人久久不动。
谢无咎算是知道小姑娘这倔强劲儿随谁了。 都他妈犟的出奇。
他没什么耐心,声音都冷了几度,“文先生,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
他也是刚知道,小姑娘随母姓。
闹钟响动,提醒他小姑娘快醒了。
见人还是不肯签字,他耐心彻底消失,打了个电话给霍延,让他盯着人签字,他要先回去。
霍延匆匆的就赶来了,见谢无咎抬脚就要走,抓住他手臂,斟酌着问:“老谢,你这手段,是不是卑鄙了些?”好歹是人亲爸。
公然抢人……
谢无咎面无表情地回:“有用就行。”
霍延咬牙,“行,你回去吧,我来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