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见面(2 / 2)

无咎 酒壹 812 字 3个月前

    在这一刻,他眼睛发红,向他的女儿下跪,“囡囡,爸爸求你……”

    沙发上,她也在哭,像是问过很多遍一样轻声呢喃:“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他跪,她也跪。

    一个疯狂的抽自己巴掌,一个不停的拿头磕地。

    谁都不肯先妥协。

    但他清楚,她最后一定会妥协。

    她终于不再磕头,抬起泪痕交错的脸,咬着唇颤声:“……滚。”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也停止动作,收拾好默默出了包间。

    桌上的玻璃杯被她挥手尽数扫落,她痛苦的匍匐在地,嚎啕出声。

    在听到动静后,谢无咎和霍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赶到隔壁包厢。

    场景骇的人说不出话。

    一地玻璃碎渣,小姑娘倒在上面,额头发红,身上鲜血淋漓。

    碎掉的是玻璃,也是她。

    她还穿着他给选的裙子,现在被染的鲜红。

    小心翼翼地抱起人,心脏被揪住似的发钝。

    她窝在他怀里,声音很轻,“谢无咎,我好疼。”

    谢无咎抱着她沉默的迈脚,在路过霍延时,哑声开口:“调监控。”

    霍延点头。

    “那五年,妺澜这个名字查不出的话,就试试其他名字。”

    霍延也沉默了。

    军区医院里,医生们忙前忙后。

    算不上很严重的伤,但是够折腾人,全身都是玻璃碎渣,医生拿镊子处理了很久。

    等到处理完上药,人已经在病床上睡了。

    烟瘾犯了。

    他转身去了休息室。

    霍延带着监控录像和一箱文件回来了。

    都不是爱抽烟的人,却在此时默契的相互借火点烟。

    霍延吸了口,指着那一箱文件,“看看。”

    监控和文件来之前他已经看过,只觉得久久不能平静。

    谢无咎打开,是她那五年所有的就诊记录,名字不是她。

    左边是她薄如蝉翼寥寥几行的个人信息,右边是堆的小山高的她的病例。

    如她所说,单薄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