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兴奋抠手,手腕上立刻渗出些红色。那是他前两天寻死时留下的痕迹——这家伙明明想要上吊,但摔下来的时候被别人挂在树枝上的风筝的铁杆戳破了手腕……
要不是织田发现的及时,这家伙不仅要血溅当场,还得一命呜呼。
事后福泽社长直接给他下了禁令,关了真正三天。这不是好不容易从侦探社走出门,这会儿大概只想搞事。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能做的他已经做了,如果这波丰月逃不过去,那他可就没办法了。
太宰治不喜欢独行去东京,恰好织田作之助这次又不想掺和他搞事,“落寞”的太宰治又发挥搞事的精神,强行骗来了一个人。
“啊该死的青鲭!”中原中也暴躁地试图踹向太宰治,但某个完全不怕死的家伙在临门一脚时双手抬起扭动灵活的腰避开了这一击。
“不是和你说过吗?我死也不要去东京!”
中原中也捂住帽子,橘色的短发在黑帽底下格外醒目,少年意气风发的他总有种熊熊的生命力,与太宰治那副死气沉沉的颓丧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啊咧咧,我们的干部先生居然害怕去东京?”太宰治眯着眼抱住手臂。
“啊,原来只敢在家门口耍风光的吗?”
“你!”
中原中也气极,尽管知道太宰治要见他前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到了这时候他依然克制不住自己而被太宰治三言两语撩拨起怒气。
太宰治很容易激怒别人,因为他总是在说事实。
中原中也确实有着隐秘的担心,那是他心底深藏着的东西——尽管中也不愿意承认那是害怕,但某种被背刺后无法消逝的对失去力量的恐惧,还是如阴影般盘旋在血液深处。
而力量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尽管失去力量不会让他恐慌,但不可避免会有焦躁,所以轻易的,中原中也并不随意离开横滨……更何况那可是东京,是一天能有八百个谋杀案的东京!
“我们这样去……”很清楚如果不答应,太宰治八成不能放过自己,所以中原中也再纠结也只能妥协,“难道不会被当地的组织制裁吗?”
作为横滨黑.手.党,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不可能对东京的组织全无了解,更何况上次因为丰月的事情,他们隐约了解了些gin这个人物。
哪怕这家伙没有异能,也格外可怕——是那种人格上的可怕。
“这个当然不用担心啦,我们也可以乔装的嘛,只要不引起过分轰动,谁会注意到我们啦。”
太宰治摆着手示意中原中也安心,东京每日流动人口那么大,怎么会碰巧让他们撞上东京组织啊?
“而且我们是去看看丰月的乐子诶,那可是丰月的乐子!你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