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逐渐昏沉。
所以每天只睡三个小时还是太勉强了。
降谷零再一次睡过去之前,平静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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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在降谷零的门口坐了很久。
降谷零一直没有离开房门的打算,于是赤井秀一也没有离开房门口的打算。
不管是狙击手、fbi搜查官、组织覆灭后需要合作扫尾的工作必要性、还是一点私心不管是什么私心,总之,赤井秀一拥有很好的耐心。
但人是需要睡眠的,就算是降谷零也要睡三个小时好吧,这句话相当地狱笑话。
赤井秀一终究还是靠着房门,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着的前一刻,他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开门,发现我睡着后能踹我几脚,那也挺不错。
怀抱着这样念头,赤井秀一渐渐睡沉。
赤井秀一不经常做梦。梦呓会泄露信息,而平常情绪紧绷、事务繁杂,更让他没有做梦的力气。偶尔做梦,家人朋友、包括那个聪明过头的小男孩尽被组织屠戮的噩梦会占据一半。
除却噩梦,再除却零零碎碎不能连续的碎片梦境,剩下的梦,往往只能压在记忆最深处、就算是负责心理疏导的医生也不能说出口。
对视,相拥,接吻,乃至于更亲密的接触。低沉的闷哼,抑在喉间的喘息。
紫灰色的眼睛,将身躯恰到好处束缚住的黑白色配马甲,带着柑橘清香的吻,英日混血白皙皮肤和小麦色肌肤的交叠。黑发,金发,从下颌滑落的一滴汗。
这样的梦,他怎么说得出口?
问题不是在于把日本公安零组负责人兼组织里完全的恶魔情报头子波本作为春梦对象,而是更加不可调和的。
在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只是杀了他的同事,而是他的朋友、他浅薄26年人生中占据16年人生的挚友后,他在梦境中仍然抱有妄想。
这样的妄想不是心理医生能帮他解决的,心理医生不能帮他追降谷零。心理医生只能劝他放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