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初恋呢?”年思贤见他就忍不住想笑。
“还在暗恋中。”
年思贤压着那种喜悦,“好。”
“嗯?这么简单,都不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么?”
“下次别说初恋,这个词感觉就不是长久的词。”
高安和听年思贤说“初恋”这词,就觉得醋意很深,他知道年思贤曾有个前女友,自己不想问,但心里酸溜溜的,不大好受。“不说了。反正我就恋你一个人,几次也都是你。”他捏起年思贤的下颌,淡淡的吻了起来。这吻很是克制,又循序渐进的。
两人由坐在沙发上慢慢的变成了躺在沙发上,客厅里的落地窗外是北京夜里的灯火,可落在两人眼中就只有心上的那人深情的眸子。当衣衫挂在身上,褪无可褪时,肌肤相亲的两人都停了下来。
年思贤起身,有些慌乱的拽好衣服,往卧室走,“我,我困了。” 高安和跟了上来,安抚着他的慌乱,“我忍得住,你去睡吧。”
“安和……”年思贤觉得自己这道心魔很难过去,可承着他的好的人是自己,不肯托付的人也是自己,就有些觉得对不住他,“你不难受么?”
高安和快他一步走到卧室前,拉着他的手入了房门,顺势将那手放在某处,“你帮我,我就不难受。”
……
过年的时候,年思贤在大年三十那天才带着高安和回了郊区的姥姥家。
姥姥立的规矩,年夜饭要在下午三点吃,这样夜里十一点半下饺子,赶在初一之前吃上热乎乎的饺子,一切刚刚好。
年思贤早就说过高安和父母都有新家的事情,姥姥本就稀罕他,巴不得家里热热闹闹的。
一家人正在家里吃饭,忽然来了不速之客。
司珂打开门口的视频画面,黑了脸来,扭头说:“爸、姥姥,那个谁,钱姐夫。”
一家人都沉下脸来,看着姥姥。姥姥叹了口气:“大过年的,没有拒人于门外的道理。”她看着年思贤:“钱晨他前几天结婚了,这,咱们也没法要求人家不结婚,是不是。难不成你姐姐死了之后,就不让他好好活下去了么?阿思,你也别生气,就,好聚好散吧。你……”老人却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姥姥想说的话,年思贤都懂。姥姥没说的内容是,你看你姐夫都放下妻儿过世的事了,你也应该放过自己才是,可是姥姥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年思贤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姥姥,我知道的。”
高安和听年思贤说过他这个姐夫,当初姐姐过世一尸两命的时候,跪在医院地上寻死觅活的人是他,颓废了几日不吃不喝的人是他,曾让人替他心急,为他痛心。可不出半年另有新欢的人也是他,不出一年结婚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