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阳微微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你弟和你还真不太像。”
“他是阿尔法,我是贝塔,当然不像。”陈珲别扭地往另外一边挪了挪,企图在他和陈碣棋之间拉开一点距离。陈珲微微一动,身边的人就感受到,他也贴过去一点。
杜阳明白此刻不是最好的机会警告陈珲,他看了一眼陈碣棋,对方赤裸裸地,没什么善意地看着他。
“陈珲,下次聊吧,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一趟。你跟梁怡说一声。”杜阳看着陈珲说:“下次出来一起吃饭。”
陈珲“好,下次约。”
杜阳转身离开,陈碣棋不善的眼神还定在远去的杜阳身上。
陈珲:“说吧,到底怎么了?”
陈碣棋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怎么搭理过陈珲,不搭理的意思是,不和陈珲说话,但是该睡的睡,还抱的抱。忽然他就趴在陈珲的肩膀上,抱着他,带着一点点撒娇的意思说:“哥,我不舒服。”
陈碣棋上一秒说自己没事,下一秒就开始生病不舒服。他个子高,宽肩窄腰,趴在陈珲的身上需要略微的弯腰。
陈珲拍了拍他说:“那不舒服?”
“哥,我学习压力好大。”陈碣棋胡说八道。
陈珲知道他成绩好,立刻安慰:“不用担心,哥相信你。”
陈碣棋抬起身子,拉住陈珲:“哥,以后你能来接我吗?”
陈珲皱眉:“这么大的人还要什么接不接啊。”
陈碣棋失落地说:“没事,我在哥眼里已经长大了,不用了。”
“陈碣棋,闹什么闹,我工作很忙的。”
陈碣棋把手都放下来了,说:“嗯,我知道,哥都是为了我。”
说完陈碣棋就拉开和陈珲的距离。陈珲吃软不吃硬,看到他这样子,只能说:“行行行,我有空就去。”
陈碣棋一把抱住他,在他的耳边蹭了蹭。
陈珲不舒服地挣扎了两下,每次他一挣扎,陈碣棋就会非常兴奋。
“都是人!”陈珲咬牙切齿。
陈碣棋放开他,说:“哥现在去哪?”
陈珲:“我去楼上跟我朋友告个别。”
陈碣棋的药还没有拿到,他主动说:“哥,那我在门口等你,你待会下来。”
陈珲点头,走前贴心问:“不舒服的话,开点药回去。”
“好的哥。”
陈碣棋拿到药物之后立刻塞进书包,走到门口,杜阳还没有走,他靠在车子边,正在抽烟。
陈碣棋隔着一条街,和他对视。 杜阳不想碰他,他直觉有些危险。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陈碣棋冷冷地两将人上下扫视,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打量了一会。
杜阳把烟抽完,坐到车上,他握着方向盘,想了一会,还是给陈珲发了消息:“陈珲,我下个星期天有空,要不要约一下?”